如有突然出现又突消失的音音,明知?对方怀有异心?,她竟然全然不理,不曾想过自?己能防范得住如此诡异的女子?
另外九皇子那……柳文安有些踟蹰不决,想了想回身在书桌前,抽出一张纸细细画了起来,过里半响看着纸上图画,心?道:也不知?林叔逃荒时有没有把他吃饭家伙带上,要不……在省城找个木匠?
罢了,柳文安摇摇头,先送过去再?说,如今兵荒马乱的,省城也不一定有木匠,还不保证嘴紧,还是知根知底的林叔好!
将纸对折放入信封,又开始提笔沾墨,将入省后事宜一一道出,又把正在进行的寻亲角写明,待寻亲资料统计完成?,烦请秦王去信各地展示,让百姓有团聚之机。
两封信收好出门循了李偏将,找他要了人快马加鞭往申城送去,也不知?秦王是否要到粮食?
莫姚春带着娘亲父亲刚到厢房,婉娘转身就?把?莫正?涵打发回去,名曰先去梳洗,自?己拉着莫姚春近了屋,肃声道:“你身份被发现了?”
“没有”
你们吃的什么
莫姚春警戒地往外瞄了瞄,确认无人后像只快乐的鸟儿,在娘亲跟前地转了个圈:“女儿在衙府里做事,换男装是为了避免他人嚼舌”
身上男装虽很普通,甚至还裂了两道口子,可?莫姚春却?极为珍惜,这是她首次穿上男装,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以男身行走世间,是多么的轻松方便,无论是叫人办事,或是交流说话,再也没?有隐隐晦晦的打量目光,不用听那些别有意味或是谗涎的目光,在不知情的眼中,她做事利索,举止有礼,不愧是大家出来的有礼公子。
太过差异化的感受,让莫姚春跳动起来的心不愿再平复回去,她要自由地活着,畅快地过完此生?,像柳文安那样,活得让人敬佩又让人觉得安心依靠。
刚把厢房窗棂刚支起来的婉姨娘,倏然回首睁大眼,满脸愕然道:“你竟然在衙府里做事?”
怎么可?能?官衙里的职位在小也代表着朝廷,难道没?人反对?
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她认字,但最出色的还是刘家家传刀法?,怎么一旬不见?,自已孩子都能帮官府做事了?
“只是临时的”莫姚春牵着婉姨娘的衣角撒娇,将?分别后的经历一一道出,听到她竟然拿刀对阵杀敌时?,婉姨娘连忙拉住她检查是否有伤,确认她无碍后狠狠地拍在她肩上:“你冲那么凶做甚?若有个好歹你让我怎么活?”
“娘亲”莫姚春自知说漏了嘴,只好摸着鼻子赔笑求饶:“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婉姨眼一瞪:“还有下次?”
“娘亲坐坐坐”感受到来自母亲爱的凝视,莫姚春缩起脖子凑到跟前,殷勤地扶她坐下,自己紧紧地挨着她,几乎半身都挂在婉姨娘身上,生?怕一个错眼,又与娘亲分散:“其实?女儿做事的方法很多都是柳君教会与我,做得多了,自然熟能生?巧。”
做多了才发现,男儿做的事好多女子也可?以做,甚至能做得更好,莫姚春抓住婉姨娘的手,抬眸看着她认真道:“娘,我不想困在后宅,只能看到四方天”
“不回去”婉姨娘神色坚定地拍拍她手背:“你表哥不在了,先前说好的法?子也不能再用?,但娘一定会让你走上该走的路!”
母女俩正说着悄话,就听得门外传来差事的扣问声,莫姚春放开娘亲手起身到门外,没?一会便端着茶盘并一叠巴掌大的碎饼进来,搁在案桌上:“是柳君差人送来的,衙府里也没?有多余粮食,只能先让娘亲用?碎饼充饥。”
婉姨娘看着那小小一叠碎饼长叹道:“这孩子真是有心了,我还未进省城前,在沿途都听过白发孝子的传闻,如今看来,事事做得周全,人又孝顺,难怪他出身乡穷,却能独得秦王青眼。”
“这才哪到哪啊”莫姚春自找到娘亲后,神情十分轻松,眸子微弯,嘴角漾出两个小小的梨窝:“柳君才能可是极为厉害的”
轻和的阳光透过门窗打在莫姚春脸上,高眉挺鼻得打透亮,敷上一层张扬艳彩的光芒,生?动又灵气,与先前的样子有天壤之别。
莫姚春府身将?碎饼推到娘亲跟前,又细细地给她添了茶水,眉飞色舞地将柳文安事迹又说了一遍,未了感叹道:“要女儿说,柳君比府中靖哥哥还要厉害。”
靖哥哥是莫府下任继承人莫安靖,大房长子,是京中有名的俊才,去年已束冠,出仕便任黄门郎,听他人言靖哥哥再过两年便能升迁,将?来成长定比大伯更厉害,定能重振祖上荣光。
看一脸她崇拜描述的样子,婉姨娘忍不住捂眼,内心酸楚如浪涛扑在她的心房上,打得她浑身颤抖,她的儿本有大好前程,如今却?脱困不得,被迫作鸾,怎么不让她暗恨?
婉姨娘泪水涟涟地探身摸着莫姚春的脸,啕哭道:“我儿,娘对不住你”
正在畅说的莫姚春怔愣,随即按住她的人笑道:“娘亲,你没?有对不住我,而?且怎么恢复男儿身我已有方法?。”
“真的?”
“千真万确”莫姚春狠狠点头?,拉着婉姨娘的手细细地说起自己暂负责的活计:“娘亲可?知我在衙府负责什么活计?”
人口统计登册,待把新的人口册子递至上峰确认后,没?在本?地的人口都会重新办理?户籍,儿子化名为刘晔,身高样貌都做了调整,待官府重新造册办理户籍时?,儿子只需自污装扮一番,自去官府领取新户籍,届时儿子便能脱去女身,即成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