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说到此顾将军脸上就露出奇怪的笑,拿眼瞅了柳文安半响,把柳文安看得莫名其妙,摸了摸脸:“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你知道上刑后那女子说了些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见他还是神神秘秘的样子?,她也不耐烦跟他旋下去,端起水杯低头饮啜一口:“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她说你阻碍了她跟陛下相爱”顾将军幽幽地看着?他,学那女子?的口吻道:“要不是因为姓柳的,她现?在已是皇后跟陛下双宿双飞了。”
‘噗’柳文安一口喷在顾将军脸上,呛得咳嗽不止,过了半响才顺好了气,抬头惊骇道:“你说什么?”
还真是这样啊!在京时她跟已成为陛下的秦王商讨过,猜测过音音的目标是陛下,可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反派’,她真特么地冤呐!
顾将军砸砸嘴,可惜了他还带来的小菜,被柳老弟一喷,全不能吃了。
听到他的话,撇了他一眼,神?情夸张地比划:“她说她跟陛下一见倾心,都是你在从中?作梗,你是阻碍了他们之间感情。”
“你可拉倒吧!”柳文安冷笑威胁:“在不说实话,你信不信等?回京后,你就变成两?男争一女,为爱求而不得的男主之一”
听他详细说着?什么他追她逃,她插翅难逃,为了爱,顾然不惜与世界为敌瞬间打了个冷颤,他顾然爱不起,什么与世界为敌,世上之人难道还都识得他?
警惕地看了眼笑意盈盈的人,万万没?想?到他竟会这样,当下也不在顽笑,直接把真实拷问说给了柳文安。
顾然所说什么双宿双飞,是初问音音所回答,后来几招军中?用刑下去,才有?了真实答案。
柳文安一脸地铁老人脸:“所以她跟曹参将在一起,主要是为了杀我?”
杀不了陛下就杀她出口恶气是吧?
她不懂,也不理解,凭什么啊!!!
整个军营中知晓的人都不理解,直到后半夜,铁勒夜袭,他们才发现?,原来杀柳文安是假,转移大军注意力才是真!
不断又着火的箭射在帐篷上,牵连起火,帐外?马蹄声刀矛金戈响作一团。
柳文安从?睡梦中惊醒,一把掀开薄被抓过外?袍,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就对上掀帐进来的莫姚春:“有人袭营”
见到人她也松了口气,将她拉进篷里,迅速将干饼和水打包分成两份,一份塞进莫姚春怀里:“把帐帘起挂起,你先躲在篷内别外出”
虽经过数次苦战,可面对军营遇到夜袭的混乱去状况,莫姚春仍有心有惴惴,抱紧怀中干粮,努力维持面上冷静:“你呢?”
她?她自然要与敌一战!
柳文安看了看她,拍拍她肩膀:“这帐篷在营地偏僻之地,将帐帘挂上,做出空无?一人的模样,只要来敌人不胜,那么?你就相对安全,待敌退了你再出来。”
帐篷外?的喊杀声非常混乱,营外?火焰将来去匆匆的持刀军卒身应投到篷布上,无?端带出丝丝冷意的杀气来。
“我跟你一起去”莫姚春把怀中干粮一仍,咽下口中唾沫带着认真道:“不过又是青云山一战,你不怕我又有何惧?”
听到她坚定的话,柳文安一愣随即笑出声,从?兵架上取出两?柄大刀,分了一把递给她,嘱咐道:“别离我太远,照顾好自己!”
说罢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抬手砍翻一高眉深目的异族后,才惊觉攻营的人不仅有铁勒,还有一股不知从哪冒出的燕人。
那股燕人身制与燕军相差无?几,如此一来营中岂不是敌我不分了?
“跟我走”柳文安想找到主力军在那,可天黑人影踵踵分不清方向。
侧身避过刺入的寒芒,一脚把袭击之人踢得老远,柳文安一咬牙将僕头扯开,一头白发散了出来,在莹莹火光中折射出显眼的光芒:“吾乃白发孝子柳文安,任职军中,燕卒以?为我中心聚拢,燕卒以为我中心聚拢,反攻,反攻!!”
如此喊了三遍,声音传至许远,也引得更多敌人来袭,莫姚春在旁为其?护卫,眸光扫过她时耀耀发光,神情越发郑重,握紧了手中刀,誓要护她周全。
让柳文安没想到的是,最先朝她聚拢的竟是从京中率领的押粮军,对几个熟面孔对视一些,皆明其?义,纷纷学着柳文安措词大喊,力争让散落的军营重聚过来。
“柳老?弟”顾然披散着头发奔了过来,挤到柳文安跟前大声道:“你见到李偏将没?”
你跟着他?混的,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营里的大军人呢?
安州城五万大军加上后勤近八万,诺大的军营怎么就聚拢了这么点人?
见敌人都?进营,顾然也没在掖着,直接将王老将军计话说了,未了道:“将军让我跟李偏将守营,没想到铁勒竟能分出手来袭营”
在拷打完音音后,王老?将军得到情报,想要顺势而为一举灭掉铁勒,解安州城之危,商议后亲自带大军追杀铁勒主营,留他跟李偏将守营。
‘咚咚咚’顾然听到营中军鼓咱起,吐出口血水,举枪狠骂道:“玛德,现在开始反攻!!!”
厮杀持续到天色微明,喊杀声才渐渐消了下去。
柳文安驻着刀四周望了望,敌人留下尸首撤退,只余下满目血色硝烟,受伤士兵或躺或坐在地上哀哀低叫,她深吸了口气才转头对莫姚春道:“你去医帐帮忙吧!”
她不知道营地剩多少?兵卒,但她定要了解清楚,若军中对她还如昨夜那般搪塞,她就直接出营回京,还能睡个安稳觉,铁勒南不南下关她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