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捏紧拳头:“铲铲!老子要是起歪心,就用手板心给你煎鱼!”
韩东临摩挲着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对满屋子的客人说:“有点意思。不如我们打个赌,赌哪个在撒谎,好不好?”
说完,他把钱箱里的钱都倒了出来,在桌面上堆成一座小山。
他身旁的一位娇小女郎问:“撒谎的人应该受到什么处罚呢?”
韩东临反问:“断手还是断脚,你说呢?”
女郎咯咯笑道:“我可不喜欢血刺呼啦的。不如脱光衣服,在草坪上爬一圈,学狗汪汪叫,怎么样?”
“我没意见,”韩东临看向童真和车童,问:“你们有意见吗?”
童真摇头,车童看他摇头,也跟着摇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车童的眼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好像在说:“你死定了”。
他的客人们纷纷摘下金表、钻石项链、翡翠手镯之类的值钱玩意儿,扔到钱山上头。
茍哥从怀里掏出本子和笔,临时做了薄记官。经过统计,大多数人都把注下在车童身上,赔率居然达到了一比十。
茍哥去调监控,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证据——晚上光线不明,且出库入库有好几个监控死角。事情发展成了罗生门,两人的话不能证实,也不能证伪。
车童不露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娇小女郎满脸失望,嘟着嘴不高兴。
韩东临摆摆手:“无聊死了。不如两人一起狗爬吧。”
童真猛然往前跃了两步,拿起果盘里的水果刀。明仔立即挡在韩东临的面前,戒备地盯着他。
茍哥吓了一跳:“童真!你可别乱来。”
毫无过渡的征兆,韩东临突然变得兴奋。他推开明仔,跳到沙发上,一把扯开衬衣,像大猩猩似的拍着胸口,叫嚣着:“憨脑壳,有本事冲这里来!”
童真瞥了他一眼。
“咔嚓”一声,是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的声音。
童真单膝跪地,把左手掌搁在茶几上,右手握着刀,扬得高高的,闭上眼睛一刀插了上去。
女郎捂着脸,尖声惊叫。
水果刀不偏不倚,刚好贴着肉皮落在虎口之间。
童真慢慢地把手抽出来,把刀扔到车童脚边,说:“我发誓,我没撒谎。你敢吗?”说完,他暗暗用手心蹭蹭裤缝,擦掉冷汗。
像蚂蟥闻着血腥气,房间里躁动起来。
客人们吹着口哨,开始起哄:“来一个!来一个。”
韩东临跳下沙发,捡起刀,把刀刃贴着车童的脖子转了一圈,语气阴森森的:“你要是不来,我就把你剥光了扔进湖里!”
车童学着童真的姿势,比划了几次,怎么也下不去手。最后实在受不了,他才哭着说:“韩少,我错了。车是我剐的。”他维持着跪着的姿势,转身对童真:“童先生,对不起,我一时鬼迷心窍,请你原谅我。”
童真把他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