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离开净房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木槿她们进来收拾都是满脸通红。
净室一片狼藉,一眼就看出生什么事。
沈岁安已经窝在陆渊怀里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入夜。
她是被饿醒的。
陆渊连人带被将她抱了起来,“想吃什么?让小厨房去做。”
“随便吃点就行了,别折腾小厨房了。”只有他一回来就折腾她。
“好。”陆渊让人去煮两碗面,再切一盘酱牛肉和两碟酱菜。
陆渊绞了绫巾来给她洗脸,“吃完再睡。”
沈岁安横了他一眼。
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媚眼如丝。
看得陆渊口干舌燥。
好在小厨房很快就将牛肉面做好送来了。
沈岁安吃完面,暖意遍布全身,她才算恢复了些力气。
“今日夫君那么说公主,她要是进宫告状,皇上会不会怪罪你?”沈岁安低声问。
陆渊眉眼一压,气势锋利,“皇上和姚贵妃都是聪明人。”
“你不问我生什么事吗?”沈岁安疑惑地问。
“不管什么事,她要罚你就不行。”陆渊沉声。
沈岁安笑:“那如果是我做错了呢?”
“做错了也无妨,还有我。”陆渊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并无狂妄之色,似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陆渊深得皇上的信任,就连姚贵妃都要拉拢,只有陆家一直拿他庶出的出身看不起他。
不过,沈岁安觉得陆渊根本不在乎陆家的人是怎么打击他的。
他的心内比任何人都强大。
一个人有绝对的实力,他的内心也会变强。
“岁岁,人要有豁得出去的勇气,才能让他人畏惧。”陆渊低声说。
沈岁安怔怔地看他一眼。
豁得出去的勇气?包括生命吗?
所以他才能够年纪轻轻成为镇抚司的指挥使。
“嗯,我记住了。”沈岁安笑说。
陆渊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她的耳垂长得很好看,饱满莹润,像一颗莹润的珠子。
“夫君外面的事情都办妥了?”沈岁安问。
“都查清楚了,刚从宫里出来的,皇上给了我一日假期。”陆渊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