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半路上遇到一个放牛的老头,一看到这种情况,一脸惊慌失措的对着我们几个嚷嚷说,这样不行呀,处理不好可是会尸变。
把我们几个年轻人吓了一跳。
那怎么办?
只能尽快烧掉。
这老头也有些威望,看到阿姨确实可怜,从村里找来几个年轻人,七手八脚的去捡木柴稻草,全堆在两副棺材上,一把火烧得噼里啪啦响。
这木板订做的简陋棺材一下就被烧穿了。
突然有人指着火堆里大喊,“快看,尸体长白毛了。”
大家急得不行,又去搬来更多的木柴和一些汽油。
那场火足足烧了几个小时。
最后只剩下一堆灰烬,连骨灰都难找。
事后,这老头训斥我们,以后这种事情不能当儿戏。
帮人是值得表扬,但得分轻重。
有些顾忌不能乱触犯,事情严重了,可是会祸害其他人。
我们频频点头,谨记教诲。
在离开沈家屯的时候,阿姨在门口一直目送我们。
我们当时的心情是一点不好。
娜娜在后面安慰我们说,你们这是在做好事,又不是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年轻人不懂那些风俗,很正常嘛。
我和高逸天没理她,何况心情不好的原因,完全是自己已经看到阿姨的命运,因为在几天之后,她还是会割脉自杀。
无论做了多少安抚工作和心理上的慰藉,外人是无法理解和体会她的处境和内心世界。或者用高逸天的话来说,她的家人就是支撑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如今家人没了,已经生无可恋。
我问高逸天,我们是不是在做好事?
他说,对于阿姨来说,我们是在做好事。
对于我们来说,是在做良心的事,角度不同,看法自然不同。
我仔细回味高逸天的话。
娜娜知道我会把脉看命的本事,嚷嚷着要试一次。
我替她把脉,二十六岁结婚,二十八岁生子,白头到老,平平淡淡的命。
高逸天把我拦住,要我不要再算。
并且让娜娜给些意思钱,因为不知道算多了会不会有什么后果,就像当初的判官指一样。
而且高逸天也不一样我免费给他算,说知道自己以后的命运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期盼。
走到下一个十字路口,我们和娜娜分道扬镳。
没有什么过多的道别,大家只不过是认识了一天而已。
不过她还是在我心底留下了一些东西。
以后每想起娜娜,就会想到她尿裤子以及没换裤子的事。
我们来到一个小镇,高逸天看到一家刺青店,非要拉着我和他去纹身,他爷爷曾经说过那么一句话,自己的实力有多高就纹多大或者多猛的刺青。
他想纹身的原因,不是耍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