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未等书悦反应,于千星立即挡在她身前,随手射出一道流光剑影,瞬间洞穿了那名女子的手掌,鲜血如注。
那女子惨叫着用另手捧住,过会儿又猛扑上来,撞得窗栏砰响。接着似乎想要从里头爬出来,爬至一半,身体莫名倒飞回去。
她不甘地疯狂撞着窗栏,每每试图爬出来,都被一股无形力量阻住,猛地被弹了回去。
最后终于筋疲力尽,扒在窗缘,疯狂向外伸长手臂,不停挥舞,五指抓握着虚空,厉声咆哮道:“贱人!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慢着。”
见于千星又要出招,书悦赶忙按住对方的手,牵着人往后退了几步,续道:“你看她,她是不是出不来?”
“……嗯。”身边人轻轻应了声。
“赵良平向我求画只为保家人平安,而我们白日都未见过他的家人,你说,她会不会是……”
书悦思忖着自言自语,竟忘记自己还牵着于千星的手。
直到感觉手心莫名逐渐热烫,还有些湿润黏腻,顺势低头瞧见才反应过来,猛然松开,连连摆手尴尬道:“抱歉抱歉,一时忘了,无意冒犯,于兄千万别误会。”
说着她又抬头看了眼天色,状似惊讶地道:“呀,都这般晚了,要不今夜就到这儿,咱们先回去歇息吧。”
“……好。我送你回去。”
于千星颔首低声应了句,嗓音微哑。
掩在袖中的手轻轻攥起,指腹碰在一处来回细细摩挲,反复回味触感。
次日,书悦准备了几幅草稿,先与于千星碰了面,又一起去找赵良平,问他喜欢哪幅。
赵良平来回比对,搓着下颌沉吟半晌仍拿不准主意,为难道:“画圣技艺高超,这几幅各有千秋,鄙人实在难以抉择啊。”
“大人谬赞。”书悦微笑自谦一句,展扇轻摇,“说起来,我还未见过令夫人。若是赵大人实在拿不准主意,不如去问问令夫人的意见?对我也是个参考。”
赵良平神色肉眼可见地僵住,顿了会儿才回道:“实不相瞒,拙荆前不久才染了风寒,如今卧病在床,恐过了病气给画圣。”
书悦摆手道:“修道者体质不似凡人,赵大人大可放心。”
默默品茗的于千星也放下茶杯,补了句:“在下略懂些岐黄之术,可为令夫人诊治。”
“这、这……好吧,请二位随我来。”
话已说到这份上,赵良平再想推脱也难,只得应下,领他们去看望夫人。
到地儿后,他先是招来侍女询问一番夫人的情况,又屏退下人,亲自将妻子从榻上扶起,细心在人身后塞了几块枕头垫背,又给人喂了几口水润喉,才向她介绍在场两位外人的身份。
“见、见过二位仙长,咳咳,奴家身体不便,不能起身,还望两位仙长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