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李姿妍将黄纸揉做一团,紧紧攥在手心,起身就往外头急急去了。
皇后一走,其他妃嫔也不便继续留在慈宁宫,也跟着皇后的凤辇离开。
李姿妍坐在凤辇上,心神不定,她不安地回头,见没有槿嫔的影子,这才又展开手中的纸团。
皱巴巴的纸面上,写着——?李炽。
字迹娟秀,却力透纸背。
她这是威胁,毫不掩饰,一个受制于人的叛贼,竟敢威胁当今皇后和镇国公?
哥哥真是糊涂,怎幺就放过了这个祸患!
如今她攀附了皇上,又该如何拔除?
李姿妍一时没了主意,便让芳雅遣了随行的妃嫔。回到凤藻宫,又立即让芳洲去镇国公府上传口信,来宫中商议。
李炽腊月中在北境边上受的伤,约莫到近清明才好,只要伤口一疼,他就忍不住咬牙切齿,一遍又一遍,在心里把陆许国撕咬得血肉模糊。
他不会放过他!
他一定会寻个机会去恒阳,把他逮回来,手脚都给折断,日日夜夜栓在自己脚边。
他斜靠在榻上,在那蚀骨的欲念和怒气中轻轻喘气。
外头清秀的小厮进来行礼,说是皇后带了口信过来。
李炽勾勾手指,小厮了然近前,微微弓下身子,见镇国公丹唇湿润,脸颊红了红。
李炽的手轻轻放在小厮乌黑的发髻上,似水的眼眸突然冰冷,一把攥住发髻,几乎要连发带皮撕下。
小厮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喊,吓得外头正在吃茶的芳洲狠狠呛水。
她知道镇国公好狎弄男妓,但从未听过这般阵仗,不似狎弄,倒像是在杀猪。
芳洲素来有偷窥镇国公的喜好,她心太痒了,镇国公那身骨骼极流畅漂亮,尤其在顶撞身下的小太监、小厮时,那股要命的狠劲儿……
让人看得目眩神迷。
可镇国公今日却并未在肏弄小厮,而是几乎将小厮的头发都给扯了下来,有几处头皮都撕坏了,触目惊心。
小厮哭喊求饶:“国公爷!饶命啊!”
李炽眯着眼,发狠地揪着他的头发,似乎根本没把小厮放在眼里,自言自语:
“就你这种烂货也配梳撷芳髻,那是本公特意为他挽的。”
_______________
今晚后面还有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