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娘则惊呼一声,钻进了背窝。
“我们,我们当然是来谢你纵火之恩的。”童筱想到那场火灾令龚莹昏迷不醒三天,就恨得咬牙切齿。
提到那场火灾孙楚的脸顿时白了,令他害怕的不是他此举的不善,而是那一场在万里无云下的一场暴雨。
当时他便想到了天谴,所以才会在纵火后,当天连滚带爬地来到郭尚府。在郭尚府安份了两天
,没什么异状发生在自己身上后,他便放松起来,趁着叔父孙皓明去司马府中赴宴,他才溜出来,偷欢一下,哪知冤家路窄碰到了童、龚二人。
他虽然垂涎龚莹的美色,但也对龚莹的棍子记忆犹新,当下惊疑不定地望着二人。
童筱扫了一眼孙楚那一身白肉,翘起嘴唇,整张脸讨喜又活泼,“我们来玩纹身吧。”
孙楚虽不明童筱到底要何为,但知对自己不妙,张嘴欲呼救,龚莹顺起桌上的烛台,敲在孙楚的脖颈,“呯”地一声闷响,孙楚应声软倒在地。
“你粗鲁好多了。”童筱对龚莹道。
龚莹哼了一声,“难道你想让他叫人来吗?”
“当然不想,你其实可以点穴的,干嘛要用烛台砸,显得你多孔有武力啊。”
“孔武有力,勇武有力有何不好。”
“当然不好,不衬你的身份。”
龚莹沉默了一会道:“我不会点穴。”
“哦。”童筱点头,“这倒情有可原。”
龚莹墨眉染了怒色,童筱见好便收,神仙可是不能随但调侃的,“别恼,我们来整孙龟蛋。”
童筱道:“当然是给他弄个身份,但凡有身份的人都喜欢彰显,就怕别人不知道。”
童筱走近床头问缩在被子里的元娘,“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
龚莹冷哼了一声,以示自己不悦。
童筱也不回头,反手在后虚空摊开手掌。
龚莹虽不屑地侧头,但还是把手伸了出去。
童筱握着龚
莹的手捏了捏以示安慰,方开口对元娘道:“这个人是一个仗势欺人的混帐,不知迫害了多少英煌县的百姓,我们是来教训他,替受害的人出气的,你莫要声张,可好”
元娘有一双极漂亮的眼睛,她望着一脸真诚的童筱,点点头。
童筱舒了口气,又道:“你的胭脂水粉都放在哪里,请借我一用。”
元娘点头,从被窝里坐起身来,露出白晳的香肩。
童筱脸红了红,拉着龚莹转过身,“你先把衣服穿上。”
在童筱的要求下,元娘把梳妆匣拿了出来,又找了一根尖细的绣花针。
童筱把昏死过去的孙楚搬到桌上,开始对孙楚进行纹身。
先用描金笔在孙楚的左胸画了一只乌龟,当然鉴于童筱那三娴四不熟的功夫,乌龟自然画得很难看。
连在一旁执烛台的元娘也忍不住扑哧一笑。
为防感染,童筱在下针前,还把针对着烛火烤了烤,才对着描样,一点一点刺下去。
细细的血点涌上来,童筱用布抹了去,才用凤仙花汁调制的染甲水,涂洒在针孔处,抹抹涂涂,最后一只伸头摇尾的红壳乌龟便成功纹在了孙楚白白的左胸上。
这若想去掉,只怕得连皮都刮下来,这孙楚一个娇养的富家子弟,哪里会吃了这般痛,这样一来,他便不能再恋色淫乱。
左胸纹完了乌龟,童筱又在他右胸书写了鸡扒过似的红字:孙龟蛋。
“怎样,还不错吧。”童筱向
龚莹讨功。
“嗯。”龚莹点头,眼里破天荒地也出现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童筱见状,更骄傲得欲翘上天了。
趁着怡红院宾客正多时,童筱用冷水泼醒孙楚后,将他提到楼梯口,龚莹抬脚,孙楚便惨叫着滚下楼去,赤条条地躺在怡红院的大堂中。
引得堂中众人皆来围看,待看到孙楚胸上那一只龟,三个字时,哄堂大笑起来。
孙楚又羞又恼,想逃避,又因从楼梯上滚下来伤了腿骨,根本动不了,只得用手护住关键位置,恨恼得脸发黑,这是他有生以来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