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姝没说‘恨’的字眼,因为元植其实就是单纯的厌学。挨打多了的后遗症吧,反正现在唐姝并不认为管教孩子,只是他一个人的责任。
元杰呢?
身为男人,身为丈夫,身为父亲,在教育孩子的过程中隐身?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和姝娘无关。是植哥儿太顽劣。”元杰颔首,思索一会儿,却道。“我别的不盼,只怕植哥儿和楼哥儿一样乖巧。”
唐姝微微挑眉,显然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
“楼哥儿的确乖巧,只是,他真的记不得自己是何方人士?”唐姝斟酌的询问。“非是我怀疑,而是楼哥儿的口音,着实不像本地人。”
“我怀疑是拐子从远地方拐来的。”
“远地方?”唐姝沉思。“京城吗?”
元杰摇头。“不像。”
“算了,既然不知道,就莫去纠结了。”唐姝想想又道:“楼哥儿乖巧懂事,有这样的儿子,我很高兴。或许我与楼哥儿之间,该有一段母子情分。”
元杰也觉,自己和元楼该有一段父子情分。就笑了起来,转而和唐姝商讨怎么将元植这t颗歪脖子树给扳正。
最终商讨的结果是,唐姝暂且收敛暴脾气,由着元杰教。唐姝呢,管好元桃、元楼就成了!
唐姝也落得轻松,接下来的几天还真就没怎么管元植,而是听话的看管紧元桃,带着元楼做事情。
由于搬了新房子,住的房间多,很宽敞。元杰怎么教育孩子,只要不刻意去听,实际上是听不到动静的。
唐姝呢,就干干脆脆的表示自己听不到动静,随便元杰怎么教育孩子。就这样,大概又过了几日,元植就哭唧唧的跑来,抱着唐姝大腿哭诉,还问唐姝是不是不要他了!
当时唐姝正在做绣活儿,元植扑过来的时候,好悬唐姝没下意识的将针往元植的脑袋扎。
但是吧,唐姝依然吓了个哆嗦,回过神后直接黑脸。
“植哥儿,你又发什么癫。”
植哥儿直接嘤嘤嘤的哭起来,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伤心欲绝。更哭得唐姝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只能木着一张脸,仿佛失了灵魂一般询问。
“所以呢,你到底在发什么癫。”
元植哭哭啼啼,还想捞唐姝的裙摆擦眼泪鼻涕,唐姝直接厉眼,打消了元植作死的动作。
“阿母这几日都不拿着鸡毛掸子打我!”元植瘪这嘴,超委屈的说。
唐姝:“”
这样的理儿,是她万万没想过的。
好半晌儿,唐姝回过神。
“赶紧放开。”唐姝警告道:“我看你就是贱皮子,非要我拿鸡毛掸子抽你是吧!”
其实元杰也打元植。
元植不愿意背书,且背得磕磕绊绊的时候,元杰就会用戒尺打元植的手板心。
鸡毛掸子是没有的,那是属于唐姝的独家武器。
估计就是戒尺打手心,让元植有些不得劲吧。硬生生的‘煎熬’几日后,居然跑来哭诉,说怀念鸡毛掸子落在他身上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