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之下,索性让抱月又找了两个婢女来,四人攒了一桌麻将……
再说孟璟,他离开东跨院后,满腔愤懑无处发泄,干脆了去王府中的演武堂。
演武堂的练功房,有不少暗卫在训练。
他进去后,二话不说,便与暗卫们动起手……
等他把所有的暗卫都撂倒,已经是两个多时辰后的事了。
一身热汗。他在演武堂中的温泉池沐浴过,又换了衣裳,然后才带着几分担忧回了云水居。
想着上午的事情,他远打算去东跨院找楚辞解释几句。结果,刚进东跨院就听到一阵欢笑声……
其中最张扬的那道,却是他最熟悉的。
楚辞!
他的脸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黑沉起来。
心下冷笑,他倒是小看她了!
本以为因着他的态度,她心里定会难过的很,可没想到,她竟然一点都不将他放在心上。
那欢笑声听着着实刺耳,他绷着脸掉头,直接去了书房。
鹤选堂。
伺候纯宵的婢女突然急吼吼地闯进了云太妃所在的暖阁。
还不等云太妃开口,便跪地禀道,“娘娘,不好了,纯宵姐姐已经烧得糊过去了,药根本喂不下去,她身上烫得跟火炉一般,李大夫说……说纯宵姐姐身子实在太弱,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你说什么!”云太妃脸色大变,与此同时,手中的茶盏脱手而落,清脆地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婢女哭着将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云太妃脸色一下子煞白起来,一面慌乱地下榻,扶着云蕙的手往外走,一面颤着声疾言厉色地吩咐屋中太监拿着孟璟的名帖去请太医院院正。
半个时辰后,太医院院正赶来。
看过纯宵的病情后,给出的答案和李大夫一模一样。
眼看着纯宵生机渐无,浑身滚烫得像是着火。
云太妃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就往下掉,她坐在床边杌子上,紧紧地握着纯宵的手,心伤欲绝道,“纯宵,是本宫的错,都是本宫的错!”
若不是她动了夜夜欢的心思,若不是她想让纯宵成为孟璟唯一子嗣的生母,纯宵就不会落到现在这般境地……
鹤选堂闹出的动静这般大,很轻易便传进了孟璟的耳中。
他脸色阴沉地默了许久。
终是起身出了书房,往东跨院的方向走去。
纯宵的命他可以不在乎,可奶娘唯一的后人,他却不得不顾念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