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去,见温疏晏紧闭着眼,不知道是不是害怕,睫毛轻轻颤动。
微侧着头,露出他纤细的脖颈。
而随着大夫把衣服解开,温疏晏白皙圆润的肩头也跟着显露出来,就像是玉石一般,身上裹了许多的纱布,这会儿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非常的刺眼。
见大夫开始解纱布,温疏晏的身形也渐渐显露出来。
君渐行移开目光撇过头,并未再去看。
温疏晏也感觉到大夫已经剪开了自己身上的纱布,睁开眼去看君渐行,却见君渐行此时正看着一侧的窗户并没有看自己。
抿了抿唇,他才轻声道:“君子我的伤是不是很严重,我不敢看,你可以帮我看看吗?”
嗓音有些哑,唤着他的名字时带着无尽的眷恋,隐约间还能听出里面的疲惫。
温疏晏又小心拉了拉君渐行的衣服,装似祈求般。
那双手生的极好,指骨纤细分明,宛若凝脂。
只拉着衣服的一角,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眼含清泪,看着身侧的君渐行。
君渐行也在他的话中低头去看他,见他又哭了,微咬着的唇有些惨白,可怜的看着自己。
知道真的很怕,那些伤错中交杂,深可见骨,定然是怕的。
他点点头应声去看,而从这个角度很快就看到了温疏晏纤细的锁骨,那儿是为数不多没有受伤的位置,也就没有缠纱布。
随着温疏晏的呼吸,锁骨处也随之缓缓而动,偶尔还能听到温疏晏因为疼而传来的低吟,压抑着,愈发的令人心动。
他快速错开目光没有再去看,而是去看温疏晏受伤的位置,只是耳尖却是莫名的有些热。
纱布已经被剪开,温疏晏胸口的伤清晰可见,一道道触目惊心,有刀砍出来的还有用剑刺出来的,还有好几个血窟窿。
哪怕已经养了这半月,可这些伤依旧是血肉模糊。
也难怪温疏晏总是窝在他怀中喊疼,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不疼。
不过比起刚把人带回来时的模样要好了一点,那会儿温疏晏满身都是血,连块好的位置都看不出来。
那时他正巧进山里打猎,看到了挂在树干上的温疏晏,满身的血一点点就滴落在小溪流中,好似是要将那小溪给染红一般,有些刺眼。
本以为人已经死了,却不想听到温疏晏求他救他,一声声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祈求他。
也不知道为何会挂在树上,也不知为何会伤成那样。
想到那时温疏晏的模样,他的眉宇微微皱起,看不出神色来。
“君子……”温疏晏用着害怕的声音出声,同时拉着君渐行衣服的力道也不由得紧了些。
他很清楚自己表现的越柔弱,便越能激起其他人的保护欲。
所以他看着君渐行的目光就如同林间受伤的兔子那般,又害怕又恐惧,甚至还能看出一分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