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原本没报多大希望,没想到第二天一进社团,就看见他戴着耳机坐在窗边看我们画的宣传册。”
“我们宣传册都是自己画的,他当时还不好意思说,后来熟了之后,对我们几个的画功百般嫌弃。”
郝帅兴冲冲地插话道:“我猜小美人一定心灵手巧。”
“他?确实。”沈知年抬起眼,眼神专注的望着时屿,眉眼深邃,“他做什么都很优秀。”
“唉——”郝帅忍不住哀嚎,“老沈你什么时候能夸夸我。”
身侧的秦皓浅笑着补充道:“能让知年赏识的人还真没有多少。”
时屿性子虽冷,但脸皮薄,被人一夸就有些不好意思,耳廓和鼻端都浮出一层浅淡的绯红。
这般神情,本就是情绪使然,时屿也只把沈知年的话当做出于他教养的礼貌,可这落在段京淮眼底就彻底变了味——像极了暧昧期的调情。
——
夜幕沉沉,饭毕,管家上前提醒,定做好的蛋糕被送进旁侧的露天泳池。
郝帅本来就玩的花,又喝了不少混合酒t?,这会儿酒劲儿上涌,扯着领带嚷道:“说好的通宵蹦迪哈,我约了很多妹子。”
有人兴致上来了,兴奋地挑挑眉:“就光找了妹子?”
郝帅露出一副“懂你”的表情,指着人说:“有。八块腹肌。搞体育的。”
程晟一巴掌拍到郝帅的屁股上,贱兮兮道:“有没有上次你睡得那个?”
“我草,一夜情谁他妈记得谁啊,早删了。”
谢景廷给了他一脚。
“踹我干嘛,老谢这事你熟啊,你寿星,今晚都听你的,好吧。”
时屿觉得心口有些窒闷,他率先站起身来,淡道:“抱歉各位,我去找医生换药,今晚就先失陪了,”又转向谢景廷,微微颔首,“不好意思谢总。”
谢景廷勾着唇笑了下:“没事。”
沈知年也跟着他站起身来:“我陪你吧。”
时屿失笑:“不麻烦了,我行动自如,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沈知年:“有什么问题,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我。”
时屿点头:“好。”
夜色如泼墨般浓稠,一镰银饰般的弦月悬挂在幕布上。
时屿洗完澡,擦拭着湿漉的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浴袍有些松垮,领口微敞开,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
月光穿过落地窗洒在他的肩侧,他站到窗前,清晰地看到露天泳池的一隅,灯河像星火般不知疲倦的闪烁着,人潮翻涌。
他下意识地寻找某个身影,心也跟随着波澜的视线逐渐起伏。
无果。
他的心沉下去一块。
下一秒,门铃声响,大概率是刚才通知过的陈医师。
屋内没开灯,拖鞋不知道被他踢到哪儿去了,他赤着脚踩在地板上,走到玄关处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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