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以迁的等着却没让他等,原隼要开了门便见着了人。
昏浓的夜色透过廊窗晕染,使得黑暗中那人形轮廓有种电影的质感,他房间泻出的光恰好漫上那人的腰,那人斜靠在紧闭的门上,黑色高领毛衣刚好锁住脖子,凸起的喉结却难以让人忽视,重色毛衣的搭配衬得露在外面拿手机的手冷白。
听到响动,对方移开遮着半边脸的手机,屏幕的淡光陷进幽黑的眸色中,而那双狭长的眼正含笑看他。
原隼要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还有空凹造型,不过说实话,确实挺戳人,至少勾住他了。
他手一捞,把人拉进了房间里。
亲我
关了屋子的门,两人完全浸没在黑夜里,只能借着夜色探视对方。
沉默间,晏以迁向他伸开了手,话里带着愉悦:“不抱吗?我有点冷。”
黑暗的环境莫名添了些许紧张感,晏以迁开口了,原隼要却定在原地没动,只是一双眼认真地看着对方,不言语,侧脸延至优越的下颚线紧绷着,描了层不真切的光线。
似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晏以迁收了倚在门框的重力向前跨了几步,离对方不到两公分的距离,他停下,主动将人揽进怀里。
这个过程原隼要表现得淡定,却是在强装,直到腰侧环着的手加重,湿热的呼吸尽数轻抚在耳尖,激起痒意。
得不到回应,晏以迁整个身子将他压到门上,腿控制住他的行动,低头用鼻尖蹭了下他脸侧,落满了诱惑。原隼要身子立马僵了,宕机一般忘了下步动作,他只觉得脑中搅泥浆似的,越想思考反而越没法儿清醒。
这种场景本就不需要理智。
他顿了两秒,缓缓抬手圈住晏以迁的脖子,紧紧的。
“怎么了?”晏以迁眼一刻不移盯着他,呼吸比以往都要沉重急促,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连嗓音都不平稳了。
原隼要闷着声,没想回答。可他不说话对方就这么盯着他,夜中那双眼的压迫感更加浓烈,混杂着侵略性。也就那一瞬,晏以迁收了强势,额头抵在他肩上:“不想说就不说。”
“晏以迁。”原隼要浅浅呼吸,憋了半天才开口。
“嗯?”
“你到底为什么转学。”原隼要吐出口气还是问出口,即使这个问题他早就问过了,“你之前说是家里有事,什么事?对你很重要吗?”
晏以迁抬头,不再依偎他身上,腰侧的手往上移,捏了下他的后颈,言语间调笑:“真想知道?”
原隼要点头。
晏以迁贴在他耳边:“因为我在逃……”
他话说了一半,原隼要续问:“逃什么?”他听到对方笑了下,笑得短促,却压在耳边,隔绝了外部似远似近的杂音,晏以迁又补充道:“逃婚见情郎。”
情郎还能有谁?
原隼要抿了下唇,沉闷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他大胆放肆的想法,他捧起对方的脸,直直对上目光,问:“真喜欢我?”结果毋庸置疑,可他还是想听对方亲口说出来。
原隼要自小没放多大心思在谈恋爱这种事情上,别人初中就牵过手,可他感情迟钝似的,总是后知后觉,有人跟他说了,他才反应过来,回一个简单的啊。
他不希望自己影响到对方,所以总是主动表达和索求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