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尾潮红,“宝宝,能不能闭上眼睛。”
岑宁乖乖闭上,感觉到身上的重量消失,随即传来的是浴室门打开又关上的“咔擦”一声。
听到这个声音后,她才睁开眼睛,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玻璃制的浴室门上却没有水雾。
岑宁本来准备等他出来,可不知等了多久,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半个多小时后,裴川才从浴室走出来,浑身都是湿漉漉的水汽。一出来,看见的就是平日里自己睡的大床上,正睡得香甜的女人。
他轻声上前把房间的灯关上,又替她把被子盖好,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衣角被扯住了。
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嘴里咕哝着什么,他没听清楚。
直到凑近才听清,她说的是,“你去哪,怎么不来睡觉。”
裴川无声地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似乎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掀起被子的一角。
说了几句话又失去意识昏睡过去的岑宁只感觉身后多了个冰冰凉凉的东西,贴上去很舒服,可惜没贴多久就变得滚烫起来,她嫌热想推开,腰上却又被禁锢住,只得将就着这样睡着。
却没有看见身后这人悄悄勾起的嘴角。
清淡的玫瑰与雪松的味道在同一张床上,缠绵交融。
第二天醒来后,窗帘拉的密不透风,房间里面依旧昏暗,分辨不出来时间。
岑宁感觉到腰上有一只手禁锢着,两人紧紧地贴着,哪怕现在天气已经慢慢转凉,她依旧感觉到了一股滚烫的热意。
伸出手臂四处摸找着手机,却没有找到,搜寻昨夜的记忆,才想起来,应该被扔在客厅了。
但是她现在被抱得紧紧地。
好在经过她这样一番折腾,裴川也醒了。
刚一清醒过来,下一刻便凑过来,身上的气息灼人。
岑宁受不住地往后退,手臂的肌肉有些酸痛,让她使不上什么力,天知道她之前还练了好几年的拳击。
难不成太久没锻炼,她退化了?
刚刚升腾起来的念头被陌生又熟悉的汹涌潮水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的动静终于消停下来。
岑宁已经换上了一身浴袍,昨夜的睡裙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的脸颊泛着粉色,控诉着这个男人的行为,咬牙切齿道,“赔我新衣服,狗男人!”
裴川已经换上一身居家休闲服,脖子上有一道浅浅的痕迹,浑身散发着春风得意的气息,“我去隔壁帮你拿衣服过来,好不好?”
岑宁更生气了,“还不快去!”
他没再逗她,就这样明晃晃地带着脖子上的痕迹,轻车熟路地打开了隔壁的门,在她的衣帽间挑了一身米白色的宽松舒适的衣服。
正好与他身上这身相配。
等到拿回去给她换上后,岑宁才从房间里出来。
客厅有些凌乱,昨夜穿来的外套随意地丢在地毯上,她四处找寻着,终于在沙发缝里找到了她的手机。
一看时间,都终于十二点了。
“裴川,我饿了!”将近十六个小时没有进食,肚子都饿瘪了。
果然,人还是得克制。
她决定恢复以前的自律生活,拒绝熬夜,多多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