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洋指着校门位置,带着点戾气说,“舟大的学生被让这么乱欺负,会出人命的。”
两个大男人拎上棒子慌慌张张冲了出去。
……现在的男大学生气质怎么比老干部还要老成。
门口,路榎刚被掐上脖子,她准备猛推人且起膝一击解脱的时候,保安赶到了。
他们合力将女人给拉了起来,女人突然哭着喊着“放开我!”“掐死你!”,并且发疯的还要干保安。
受了刺激彻底癫痫的女人要杀要剐的样子恐怖极了。
最后是最近医院的医生出面给载走的。
那时候围观的人才反应过来,刚刚的是事实是,无论路榎是不是网上说的那样,那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都快要被一个疯子给掐死。
看着那个自己撑着站了起来,拍拍被糟蹋得不行的衣服的狼狈女生,一些人突然的被自己的心思吓到了。
原来有一天,受害者就在眼前的时候,自己会扮演那个旁观者的角色。
旁观者清却不没想过出手。
他们抱着见死不救还终生不悔的心态,就站在那看戏……
哄小孩子
身旁的大叔心有余悸的打量着路榎,心里一边庆幸一边溯源。
庆幸眼前的女孩没伤到和靠谱校草来喊他了他们,庆幸工作大概保住了。
追溯事情发生了多久,怎么发生的,为什么之前没有人向他们求救,明明,明明就是差点出大事的样子。
一个高个子保安看着路榎的纤瘦身板,怜惜之心顿生,语气里满满父爱,爱意之语柔到人心底,“小姑娘,你没事儿吧?没被吓到吧?”
“没事,谢谢叔。”
女生声音清冷,一出声一米七的个子却让一米八的大叔瞬间觉得高大疏离了起来,她板直腰杆,神色全然收敛,道完谢才不紧不慢的捡手机,微微鞠躬,一边离开一边若无其事理着散乱的头发。
大叔们傻傻望着,这是刚刚那个男生说的“被欺负”的样子?
这些小女生不是应该擦擦眼泪然后等我们关怀几句再回家找妈妈吗?
保安叔叔摇摇头,这个学校的学生好难懂啊!
——
路榎的打算本来就是今天怎么都会去见他们,这会来了这么一出,无论有没有保安出现,她都能脱身,她的言传过了今晚也都会解决……
所以,无论客观还是主观,姜尧尧给的这个惊喜只会让她自己今晚更加难堪。
这事于路榎本身,只要她不在乎就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反倒是姜尧尧,她固执着还是想错了,路榎是怕身边的人被连累,但她不是会任人宰割的兔子,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是披着羊皮的兽。
天边的落日熔金,落影和余晖混成一片暖黄。
路榎只当自己刚刚是看了一场戏,目光静如水,勾着头整理着散乱的发,在树荫下猝不及防的撞上路人胸脯(胸肌)。
抬头,映入眼眸的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熟悉是因为想过太多次了,陌生是因为从来没有那么近过。
心事猝然被打断,没来得及掩饰的深沉撞上了早有预谋的泰然。
面见到从未想过的神情,泰然的人心底忽然被掀起一丝涟漪,而深沉的人其实也不似表面那样不会掩盖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