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还是一头孤狼啊。
“这也正常。”部长说。能让他对九州产生些许好感,愿意为九州利益做出一点让步,已经是双方奔赴的结果。
但其他国家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看见了他会拉一把,没看见的时候也不会主动扛起不属于自己的责任。
他要是大包大揽,他们才会觉得奇怪。
“疑点都已经提出,现在就是一一验证了。”只是这个验证的过程少不了死人,而里面死一个,外面就死一群。
第一个走出来主动挑战的人,要背负不小的压力。
“诶?海哥走出来了。”
六点十五分,正式考试已开始十五分钟,学员们都在观望,犹豫着是否要第一个上台。
就连一心想要关注度的那个什么幸运都不敢在此时冒头。
规则太笼统,也没有例子可参考,优势还不在本体这里,第一个上去的学员失败的可能性更高。
但季星海走出来了。
他已经吃完早餐,一份三明治和一瓶热牛奶,此刻状态很好——他自己这么感觉。
所以季星海几乎是脚步带风地走到一张石桌前,然后拿起一颗黑子掂了掂:“这么多选项啊,有人想和我对战吗?比赛内容由你定,成功率很高的哦。”
白子阵营安静了几秒,之后传出‘他是季星海’、‘季星海’的窃窃私语声,但无人应答。
季星海的视线滑过对面白子阵营,手里的棋子拿起又掉落,发出清脆撞击声:“或许你们知道我,所以,除了这样的机会,其他时候再想杀我,可没这么容易了。”
然而白子一方竟忍住了蠢动,‘季星海’三个字已经在一次次的卫冕中形成气场,寻常人连挑战都不敢,哪怕优势如此巨大。而和他有前怨的人还在挣扎,它们想出来,又感觉这中间有陷阱。
“诶,我本来对这次考试的游戏规则很感兴趣,想第一个试一试呢。如果没有人主动,那就只好……”
“我来。”白子阵营中走出一个同样东方面孔的年轻人。他一路走到石桌前,双目注视季星海。
“第一次考试结算,是你杀了我?”
第94章
“是我,有什么事吗?”
‘张子清’想过无数种季星海可能的回应,独独没有想到是这种:这样轻描淡写,眼里还带着疑惑,似乎在问他生气什么。
良好的涵养就在这一刻完全崩碎,它清俊的脸几乎扭曲,脸上有着痴情女主看到负心郎的怨毒:“你问我,有什么事?”
季星海坐在石凳上,他依旧平静且漠然。
张子清要杀他,所以被他杀了,这件事从对方被杀这里就结束,翻篇了。所以他不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什么问题。
“从你走过来到现在已经用了两分钟,你确定还要继续浪费时间?”他问。
‘张子清’气极反笑,它将之定义为羞辱,只有用他的鲜血才能洗清这两次的羞辱。
‘张子清’也坐下,两人隔着石桌,气氛却剑拔弩张。
淡淡金光在石桌的纵横线上亮起,光照亮了两人的眼睛,同时一个声音出现:“请白子方设置比赛内容。设置比赛内容时请注意几点,确保本次比赛可以被完成,确保本次比赛符合基本逻辑,确保比赛有可玩性,确保本次比赛能在一个小时内结束,确保本次比赛可以被评分,且有客观的优胜方和失败方……”
听完所有设置内容的要求,‘张子清’眼中流露强烈自信,并且已经有了主意。
它拿起一粒白棋:“我知道你很厉害,但这种情况还来挑衅,未免托大。”
“哦。”
‘张子清’的表情瞬间绷紧了,笑容都难以维持:又是这样,目中无人,他怎么敢?这种游戏规则下他凭什么敢这么傲慢?
“如果没其他什么事,可以开始了吗?”
季星海问得很礼貌,虽然对面大概不是这么想。
哎,他真是受够这些战斗前要啰里啰嗦开始内心独白的家伙。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对结果有影响吗?崩对手心态那也不是这么崩的呀。
‘张子清’先是咬牙,而后恢复冷静:“既然你这么自信,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话音方落,石桌两边的人眼前画面一闪,他们就出现在一个欧式的花里胡哨的大厅里。
垂着幔帐的大厅几乎没有别的东西,只有大理石砖上铺着猩红色的地毯,而地毯上是鎏金嵌宝的欧式超级大长桌,目测有十多米长,几根脚上雕刻了精美的几何纹。
但吸引他们第一眼的不是这张华丽的欧式长桌,而是长桌上一溜两排摆好的玻璃酒杯。
它们有常规的圆柱形和高脚杯样式,也有迷你杯和香槟杯。这些所有的酒杯里都盛放不同酒液,酒色在水晶灯的照耀下越发迷人,酒香在空气中交缠回绕,嗅一嗅就要醉了。
而酒杯的两侧各有一张折叠好的纸张,左边为粉红色,右边为粉蓝色,桌子一头还放着两支鎏金的钢笔。
“请在二十分钟内判断桌子上酒液的品种、年份和原材料,并且写在纸张上,规定时间内猜对多的参赛者获胜。如果猜对次数相同,用时短的人获胜。”
‘张子清’嘴角轻轻上扬:这就是我为你准备的,你注定葬身此地,季星海。
品酒,本次参赛主题。
‘张子清’早已联系上联邦,并且通过这个渠道了解到季星海这个人。
作为二冠王的季星海个人能力的强大毋庸置疑,他不但精通射击、格斗,还熟知各种怪物传说,甚至连D语和M语都算得上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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