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为清远峰比较特殊,他们的师尊在回阳宗一次生死存亡的战役之中战死沙场。
回阳宗宗主为了感念这位长老,承担起抚育他的弟子成长的责任。
所以清远峰才会独树一帜而免于受到很多责罚。
沉闷而古朴的钟声被敲响,所有还在谈论着这件事的弟子们都全部噤声。
典礼开始。
温颂川重新退回浪川峰大殿阶梯的最尾部,从宽阔的行路阶一路走到阶梯下,然后一步一步往上爬。
回阳宗宗主就站在大殿前面,垂眼看着这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弟子。
温颂川在底下所有人的注目之中,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来到宗主的面前。
他低下头,跪拜行礼。
整个宽阔的地方,无一人敢言,全部抬头看向他。
回阳宗宗主从旁边一位弟子的托盘中拿起一个缁布冠,给温颂川戴上。
就是代表他从此拥有治人之权。
温颂川匍匐一拜。
回阳宗宗主取下缁布冠,从另一位弟子的托盘中拿起皮弁冠,给温颂川戴上。
表示他从此拥有可以上战场的权利。
温颂川再一拜。
回阳宗宗主取下皮弁冠,从最后一个托盘中拿起加爵弁冠,给温颂川戴上。
温颂川深深一拜。
沉重的钟声再次被敲响,这就证明及冠礼,已经成了一大半了。
最后一个步骤就是找德高望重的主宾,为他取字。
这件事情其实应该由回阳宗的大长老来做。大长老修为高,还是戒律堂的主要长老,无论怎么看,是最适合不过的。
而大长老也轻咳几声,抖了抖自己的衣袖,准备出列,开始给温颂川取字。
这本来是一个必要的步骤,但温颂川皱了皱眉,觉得不应该是这样。
就像是自己的脚,穿进了一个比自己脚要小的鞋码里,夹着可太难受了。
他的字,好像不应该在这里被取。
他的字绝对不应该是在这里被取!!
于是温颂川福至心灵,几乎是没有过脑子,直接站了起来把自己最直接的想法说了出来:“宗主,各位长老,取字这个步骤,我能找其他人吗?”
大长老迈出去的步子一个趔趄。
其他听到的长老和师叔们都瞪大了眼睛,更有甚者一不小心拔下来自己好几根白胡子。
温颂川的几个师兄师姐们也都惊呆了。
……?
他准备去找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