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带舒小姐去后头看看?”
“好。”
说话间,两人进了里间。
里间宽阔,各式各样的绫罗绸缎自上而下铺满整面展柜。
舒蕴最喜欢穿青蓝色系的旗袍,老板像是踩着她的审美点一样,这次的新货几乎都是这个色系的。
因此舒蕴不由得多挑了些。
舒蕴又和老板商议好社团所列清单里的绸缎式样,以及到货时限。
老板将舒蕴选好的绸缎按样装好,最后下来t,足足有好几大包裹。
舒蕴看着,“老板,我的那些还请您明日上午送到我家吧,还是上次的地址。”
老板笑着,连连应下。
等两人商量好所有绸缎的一应需求,时间已至傍晚。
老板伸手做出请的姿势,“舒小姐,您刚才选的几个式样,有些已经做了成品,就在前厅的橱窗前放着,要不要去看看?”
舒蕴刚才进来时看到橱窗前摆放的旗袍,倒是别有一番味道。
她点点头,欣然同意。
各有千秋的旗袍在橱窗里精心摆放,老板和舒蕴一一介绍着它们的设计理念和制造工艺。
舒蕴的旗袍向来是外婆亲自手工,从不假手于人。
这还是第一次有兴致欣赏店里的成品,老板察觉出来,介绍得兴趣盎然。
跟随着老板的指引,舒蕴慢慢欣赏着。
不经意间,视线被窗外的动静吸引。
天空已经用尽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
绚烂的金黄逐渐被蒙蒙的青黑遮上一层幕布。
微风吹动树叶,带起细细的沙沙声。
舒蕴知道,这家自己常来的店,旁边是家高级会所,富丽堂皇。
大隐隐于市,恢弘而充满神秘。
夜晚的道路经常被它映照得格外亮堂。
舒蕴经过过那里很多次。
每次都是目不斜视。
这是第一次,她看见从会所里走出道人影,颀长而挺拔。
隔着薄薄的暮色,静立在距离舒蕴几步之遥的路灯下,灯光拉长了他的影子,给平日里总是清冷疏离的男人平添几分温隽。
在舒蕴的视野里,有关于他的一切,都越来越清晰。
她仿佛能看见男人掩映在半明半暗里的侧脸,浑然如天成的下颌骨线利落延伸,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双薄唇,充斥着别样的性感。
他的身上披了件黑色外套,习习的晚风吹过。
骨节分明的手虚拢烟尾,“啪嗒”一声,男人单手按开黑色火机,蓝色火苗窜出,长烟顷刻点燃。
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火机被轻松抛到身后的特助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