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究竟是谁在搞事呢?”
吴昌时插话说道,“对付成国公肯定是为了利益,成国公被罢官,谁最受益呢?”
李元功不着痕迹的笑了笑,“这还用猜,京营的吴甡和李适呗。”
听到李适的名字,魏藻德当即说道,“肯定是李适这个小人,为了权力不择手段。”
而佥都御史周喜当即反对道,“不可能是李适,被弹劾人里面有他的名字,今日我到京营去检查,李适和御史刘宣也很不对付。”
魏藻德顿时涨红了脸,难道自己真的太恨李适而失去了理智,但是话都说出口要是再随意改变肯定给阁老留下不好的印象。
于是魏藻德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肯定是李适自导自演,不让其他人发现,自己躲在后面浑水摸鱼。”
魏藻德其实猜得八九不离十,可是谁信呢,当然连他自己也不信。
周延儒摇摇头,“所有得矛头都指向了吴甡,也只有吴甡才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已经接近真相的推论被周延儒这句话彻底拉偏了方向,毕竟李适根基太浅官职又小不被重视也是很正常的事。
见周延儒给这件事定了性,吴昌时顿时跳出来表忠心,
“好啊,这个吴甡为了自己一己之私,居然连带着攻击阁老,必须要给他一点颜色看一看。”
周延儒点点头,必须要反击,不然其他人真当我周延儒是个软柿子。同时周延儒疑惑起来,这个成国公这次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怎么没有来找老夫呢?
这会成国公朱纯臣也在家里生闷气,虽然只是一天的面壁思过,但是朱纯臣感觉很不适应,大丈夫岂可一日无权。
朱纯臣以为周延儒见自己失势就想要和自己撇开关系,于是便继续开动自己那颗好像不太聪明的脑袋。
还真被他想出了两条计谋。一是既然周延儒你不愿意摊这趟浑水,那我就找其他重臣比如陈演。
二是要是皇上不原谅自己,自己就让亲信在京营里面闹事,最后逼得皇上不得不再次启用自己。
虽然想得很简单,但是的确很简单粗暴也很实用。
夜晚朱纯臣让幕僚带着一万两银票前去拜访内阁大学生陈演,朱纯臣知道陈演爱财,就当场加了筹码,而且还让带话办好后还有后续孝敬。
陈演的门庭肯定没有周延儒大,朱纯臣的幕僚不一会便见到了陈演。
当然陈演一听见是成国公的人,便知道是什么事。虽然白天答应了黄景昉,现在弹劾的奏章已在路上,但是也不妨碍陈演看看成国公的报价。
听了朱纯臣幕僚的话,再加上一万两的巨款的诱惑之下,还有后续的孝敬之后,陈演很快就反水了。
当然陈阁老也是一个很有节操的人,收钱办事那是真的利索,当晚便让人开始写奏章给成国公说情。
白天答应黄景昉的事,陈演也不打算食言。毕竟陈阁老是个有节操的人,还是让人把写好的弹劾奏章给递上去,就是后面不再继续行动。
这又完成了黄景昉的所托,还可以趁机给周延儒上点眼药,何乐而不为呢。
李适早就让张龙赵虎监视在成国公的府外,见成国公的人没有见到周延儒,反而见了陈演。
顿时便知道事情脱离了自己预想的轨迹,而陈演应该也反水了。
李适也很奇怪为什么朱纯臣没有找周延儒说情,但是很快李适就发现这其中的可趁之机。
第二日崇祯亲自召见了昨日前往京营检查的御史二人,刘宣当场列数了朱纯臣数条大罪状。
贪污受贿,吃空饷,占军额,倒卖军械,驱使兵丁为自身效力,玩权结党,和内阁大臣勾结,更是扬言对钦差下手。。。。。。
反正就是罄竹难书,崇祯当场发火,再次下旨申饬成国公朱纯臣。
本来还没有什么事的,陈演却屁颠屁颠的亲自给崇祯写了一封给成国公朱纯臣的求情奏章。
崇祯当场对上了号,和内阁大臣勾结原来是实锤啊。这可犯了崇祯的大忌,虽然崇祯表面上没有什么表示,但是心里已经给朱纯臣下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