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从叔果真有罪,我做父亲的第一个饶不了他!高大人在此稍候,我这就去寻那个逆子!”
到底是二品大员家的府邸,不到万不得已,高迁也不想强闯。
“张捕头,你带几个人,悄悄去温府后门守着。”高迁显然深谙世家的狡诈。
高迁身后,一名精壮汉子忙拱手应是,挥手带着三人快抹角而去。
温御史一入府就立刻吩咐心腹将温三爷乔装送走。
温府后门,张捕头见几个婆子推着一辆泔水车出来,也不敢忽视,立刻上前仔细盘查。
甫一掀开桶盖,一股腥臭扑面而来,险些将几位官兵呛出酸水来。
张捕头几人还是强忍恶心,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
几个泔水桶被棍子搅了又搅,张捕头刚要说放行,忽然不知何处射来一颗石子,照着车底奔去。
哎呦一声轻响,落在张捕头几人耳中立刻令人变了脸色。
“什么人!出来!”
墙头上,庄荣瞧着吴宗珏那份指哪儿打哪儿的独门功夫,若不是时机不对,真想大声给他喝回彩!
吴宗珏轻哼一声,带着得意低声道:
“去跟你们公子带个话,伯父私藏的《兰香图》叫他想法子窃出来给我当谢礼!”
兰香图?
难道是家主常常临摹的那幅徐渭真迹?!
庄荣嘴角猛抽,干笑一声才似是而非地应了一声。
吴府,柏啸院。
吴宗珏背着手溜溜哒哒地走进房中,瞧着心情不错。
吴大娘子与吴三娘带着自己做的小布偶来寻大嫂朱维柔聊天。
三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都是一脸的笑,见到吴宗珏回来了,两姐妹正要告退,就听吴宗珏哎呀一声:
“回来的路上听到一些八卦,啧啧,是那位温家三爷的,真是精彩极了。阿柔别急,等她俩走了我慢慢和你讲。”
这话一出还了得。
吴三娘走不动道了,眼睛里闪着亮光,吴大娘子更快一步,已经邀功一般指着亲手缝的小胖狗,理直气壮道:
“大哥,这是我给你儿子缝的玩具,你不谢谢我?你听到什么八卦了?跟我们说一说就当回礼了。”
说罢拉着吴三娘一并正襟危坐:
“行了,开始吧。”
朱维柔捧着肚子笑得酒窝深深,吴宗珏斜着两个妹妹瞪着四只大眼,一脸的无语。
“一个丑布狗?哼。”迎着妹妹们的怒目而视,吴宗珏讪讪道,“算便宜你们了,听好。”
“温三那小子啊,好呃”
吴宗珏后知后觉地咽下了‘男风’两个字,丝滑地改口:
“色。”
朱维柔:
“阿珏,又浑说。”朱维柔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责备。
吴宗珏忙坐正了,从善如流地向妻子致歉:
“都是我的错,我浑说的,你别生气。”
吴大娘子和吴三娘掩面嘿嘿直笑,吴宗珏瞪着眼睛吓唬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