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禾棾有很多随身包,隔几天换着背一下,但包上的毛绒挂饰永远只有一个,白色的晴天娃娃。
虽然只有一个,但也被她打理的很好,没有一点脏痕。
许海晏盯着看:“这个娃娃整天跟着你。”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郁禾棾笑:“可能——可能是它比较粘人。”
许海晏问:“不是你离不开它?”
她离不开它么?
或许是吧。
郁禾棾点头:“离不开,看不到心里就不舒服。”
许海晏“嗯”了声,没再说话,盯着那些盘子看。
他不怎么动筷,基本都是看她吃,南抻问的时候,许海晏借口说是不对他胃口。
“好吧,好吧。”
晚饭过后,西湄说想去看电影,南抻她俩一块儿去了,郁禾棾说困,打算回去睡觉。
“哥,看你没吃什么,要吃吗?”
“没什么胃口。”
“前面拐角那家肠粉我挺喜欢的,你要尝尝吗。”
“不是回去睡觉?”
郁禾棾摇头:“那是借口,我才不去当她们的电灯泡。”
许海晏了然:“那去吃点。”
“还有,为什么愿意叫我哥?”
为什么叫他哥?
可能是因为她喜欢吧。
郁禾棾握着挎包带,缓慢走着:“感觉你比我大。”
“再说了,你都叫我小郁了,我不想吃亏,干脆就叫你哥了。”
许海晏感慨:“不吃亏好啊,吃亏才不好。”
放弃
到店后。
她俩面对面坐着,郁禾棾吃药,许海晏吃饭。
他看着她,看她拆了一盒又一盒的散药,一次接一次往嘴里送,心揪作一团。
隔了老长时间,他终是忍不住,默默叹气询问:“最近看过医生没?”
“你知道的。”郁禾棾只是笑,没多大情绪,“医生说还是老样子,没办法根治。”
许海晏轻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倒是郁禾棾,吃过药没事干,主动问他:“准备考哪儿?”
许海晏情绪不高:“再说吧,成绩不行。”
这下换郁禾棾不说话了,起身结账。
九月晚间的风总是带着凉意,郁禾棾身体不好,不能吹风,所以早早回去。
至于许海晏,接着回外婆家睡觉。
他睡不着,想着坐起来打游戏,手摸上键盘又想起她吃药时的场景,所以放弃。
十二岁的许海晏有一个职业梦,一直在练习技术和手法,期待有天可以出现在比赛里。
十六岁的许海晏经过深思熟虑,认为她的健康大过一切,所以选择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