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夏坐上老徐的车,在后座看见宋成煜也不觉意外。
车里空调充足,温度适宜,她把大衣外套和围巾脱掉,放在宽敞的后座上、两人之间。
宋成煜瞥一眼,唇角意味不明地牵了牵,“当年提解除婚约是因为贺连洲?”
祝夏怔忪,没料到他会问这个,但还是如实回答:“是。”
“所以那时你费尽心思出国,是早跟他勾搭上了?”宋成煜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冷眸看着她平静坦荡的面容。
这话有点难听,祝夏微微蹙眉,心生反感,“不是。”她转过脸看他,“三哥,出国之前我认识的每一个人,行动的每一个轨迹,你一清二楚,我那时候认不认识贺连洲,你比我清楚。”
祝夏对这种了如指掌,她可以接受,但前提是不要影响到她。可如果是宋成煜过多干涉她的事情,她也没有理由反对。
他们两个的关系起源于一场交易,交易之下诞生的感情,没有任何意义。
京城的冬,天地间弥漫着冰雪的纯净与寂静。
祝夏望着车窗外,红墙黄瓦在白雪的掩映下格外醒目。她沉思时,听见宋成煜说:“你在怪我保护你保护得太好了?”
“没有。”
祝夏顿了顿,继续道,“我很感激你,可我并不需要那种保护。”
宋成煜冷笑一声,缄默须臾,缓缓开口:“港媒的报道爷爷不知道,别跟他说。”
“既然回国了,你父母的事故真相也找到了,那就按照原来的轨迹走。好好等着做你的新娘子。”
祝夏没搭腔。
她不惧怕宋成煜,他喜欢或讨厌她,对她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他们两个都不能安排自己的人生,祝夏也不是憧憬爱情的小姑娘,没有爱的婚姻,她可以接受。她从小到大见过许多商业联姻,夫妻之间相敬如宾,互相忠诚,有没有爱无所谓。
可撞破宋成煜和其他女生的亲密行为,祝夏没办法接受对方有污点。婚事还可以维持,但相敬如宾、互相忠诚早就不成立了。
于是婚约只剩下了空壳子。
宋成煜余光瞟着祝夏,他有信心打破空壳子,即便敲不碎婚姻的空壳子,他也不介意。
只要夏夏是他太太就够了,最坏的结果无非是两人互相折磨一辈子。
到宋府老宅,祝夏和赵阿姨及家里人打了招呼便上楼,回到房间。
行李也不管了,随手搁在沙边。她脱掉身上厚重的衣物,倒在了打沙上,飘窗边的青花瓷瓶上插着几株鲜艳盛开的梅花,给房间增添了一抹色彩。
祝夏打开手机,点进了【搞事业铁三角】群组。
祝夏:「我到家了。」
林嘉月:「我醒了。」
李柏泽:「我睡了。」
林嘉月:「?」
祝夏:「?」
李柏泽:「昨天熬了个通宵加班。」
林嘉月:「可以的,赞jpg」
李柏泽:「sur怎么样了,刚看到媒体沸沸扬扬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