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清往旁边的陆鸢打量了片刻,心道:也或许是与个容貌昳丽的小哥儿有关。
当年他在大街上遇到萧戾的时候,对方是孤身一人的,而如今对方身边多了个小哥儿,瞧二人的举止应当是夫夫。
那次是偶然碰到,当时他正处于得罪周煜呈的风口,即便对萧戾感到亲切也不好与其接触,后来等周煜呈离开,他再派人去找萧戾的时候,早就已经人去楼空,不过……
想到自己不久前收到的那些消息,他再看向萧戾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审视。
一般人可没有那么灵通的消息,萧戾除了是一名秀才之外必定还有别的身份……
在他打量萧戾他们的同时,萧戾他们也在打量他。
与三年前意气风的知州大人并无不同,楚怀清仍然是那副容貌俊美、气质出尘的样子。
萧戾只是看了片刻,便把目光收了回来,落在身侧的小夫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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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男人好不好看跟他关系不大,还是他的夫郎比较好看。
哪怕那个人很可能是他的便宜大哥,或者和他的便宜大哥有什么关系,他也是这么觉得的。
不过当他扭头看到小夫郎用眼神暗戳戳地盯着楚怀清的时候,他觉得就算楚怀清是他的便宜大哥,他也不太欢迎了。
就像他对陆鸢的视线很敏锐一样,陆鸢对他的注视也同样敏锐。
收回目光对上他黑沉沉的双眸,陆鸢微微一怔,不动声色地靠近他,小声地问道:“夫君,怎么了?”
“我吃醋。”萧戾压低声音回他,目光一刻未从他身上移开过。
闻言,陆鸢不由地愣住,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在一起也有三四年了,他自然知道“吃醋”并非是真的吃醋,而是拈酸吃醋。
除了“吃醋”,夫君还和他说了不少有趣的词。
不过像吃醋这种事,平时他们都是用来打情骂俏的,他记得夫君从来没有吃醋过。
这会不是好好的,夫君怎么突然就吃醋了呢?
因为惊讶,小夫郎狭长勾人的桃花眼微微瞪大,削弱了几分媚意,多了几分纯稚无辜。
以往萧戾最爱的就是故意逗他,让他露出这副模样,可此刻瞧着,自己只想把他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可他又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他和鸢儿都是独立的个体,都拥有绝对的自主自由。
他要是真的那么做了,或许鸢儿不会生气,可自己不能因为他不会生气就欺负他。
在心里叹了口气,萧戾微笑着朝他几不可见地摇了下头,“没事了,回去再说。”
毕竟有外人在,真要拈酸吃醋也无非是让别人看笑话罢了,他不至于连这点轻重都没有。
“真没事?”陆鸢狐疑地盯着他,“就算夫君吃醋我也不会笑话你的,你放心好了。”
闻言,萧戾哭笑不得,“我又不是鸢儿,没有那么多醋可以吃,就算我真吃醋,鸢儿也不用担心,我会找补回来的。”
外人终究是外人,夫郎是他自己的,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尤其是夫郎在床上的时候不仅又乖又软还很欺负。
陆鸢自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小脸一红,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推开他的手自己往旁边挪了挪,不跟他挨着了。
大白天的,还有外人在看着,他他他、他怎么敢的!真是不知羞!
知道他脸皮薄,萧戾没有再继续逗他,笑意一收,面无表情地看向坐在正对面的楚怀清,“楚大人看够了吗?”
这语气可算不上友好,楚怀清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开罪他了,沉默了片刻才点了下头,“看够了。”
大抵也是他知道自己的反应并不妥当,因而说完并未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说明来意。
无非是这次的命案,问他们如何现尸体,当时周围有没有别人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