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旻心中则多了几分认真,
来的时候并不知晓,太子竟然这么难缠。
原本他以为,先前的那个问题太子不会细想,回答了一句也没什么,也让杨廷和瞧瞧他的厉害。
没想到成了殿下处处反问他。
他要是说重了,出了东宫,同僚也会说他心胸狭窄,不能容人。
“殿下息怒,臣知罪!”
朱厚照不禁翻了个白眼,一个庸人而已,跟我玩心眼,玩不过就知道磕头称告罪。跟皇上那边估计也就两句话:万岁万岁万万岁、陛下息怒臣知罪。
我解决不了你提出的问题,但我可以解决你。
“哼。这样的事,闹到我的跟前,你们两个脸上有光吗?”
杨廷和一口气闷在胸口:殿下,我闹什么了?
“李旻。”
“臣在。”此时他的心里对今天事情的发展方向已经没底了。
“你是杨廷和的上司,也是我的老师,我还是个七岁的孩子,朝廷法度哪里知晓?究竟怎么处置,你若不肯愿意教我,那我可真要治你的罪了。”
李旻心中苦,没想到太子不愿意放过他。
心中想了又想,今日演化成这样,追根究底还是太子不愿意处罚杨廷和。
因为如果想,那就不会有这一切。
“臣岂敢。臣斗胆认为,罚……俸一月。”
朱厚照转向另一边,“杨廷和,你服不服?”
老杨给折腾的心气儿都没了,“臣,心服口服。”
“那就这样。你们都下去吧。”
两人整理了一下衣服,一点点退了出去。
刚到宫外,杨廷和像小乖猫一样低头跟在李旻身边,本来想说几句好话,结果就看到人瞪了他一眼,还怒甩衣袖,“哼!”
杨廷和:(T﹏T)
第九章戏文(一)
没过几日,宫里传出一道旨意:令侍读学士王鏊进詹事府少詹事。
王鏊此人年少聪颖,八岁能读经史,十二岁能作诗。成化十一年中殿试一甲第三名,人品贵重,极富才名,是弘治年间有名的正直清廉之臣。
虽然和张天瑞一样四十七八岁。但王鏊的仕途显然耀眼的多。
没办法,和王鏊放在一起讨论的是谢迁这样的人。
因为成化十一年这一科的状元正是现如今的阁老重臣——谢迁。
且当年谁是状元、谁是探花这事还有得论呢。所谓‘文让王鏊,貌让谢迁’,说的正是此事。
王鏊八股文制义的辞令之妙冠绝一时,当时连中解元、会元,名气大得很,仿佛状元也是十拿九稳了。后来唐伯虎都称赞他:海内文章第一,山中宰相无双。
只不过到殿试的时候,状元却是谢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