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木看出自家爷的用意,搭腔道:“郡主,劳烦你得扶着王爷一些,属下怕郡主放开王爷的话会拉到王爷的伤口。如果再出血的话,王爷就有性命之忧了。”
单一诺吓得立刻将要推掉胥天翔手臂的手收回,不敢再放开胥天翔了。
虽然她略懂医术,可这古代医疗落后,因为剑伤毙命乃是常事。
云木直接撕破自己的长袍将胥天翔的伤口勒住,和单一诺一起扶着他从小道去了雨心殿。
丞相一直目送三人离开,他很疑惑胥天翔为何会如此轻易的揭过此事。
愤怒的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谭晴雯,怒道:“怎么如此莽撞,你在宫中用利器伤害王爷可是死罪。”
谭晴雯慌忙爬到丞相面前拉着丞相的朝服下摆说,“父亲,父亲,女儿不是故意的,是单一诺,她打了女儿,
女儿才气不过想要,想要……”
“她是郡主,又关系重大,谁给你的胆子去刺杀她。她若现在有什么闪失别说你,就连为父我都有可能小命不保。”
谭晴雯吓得脸色是惨白,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
本想着要给单一诺一个下马威的,没想到事情居然发展到这种地步。
淳王被她所伤,那,那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可怎么办啊!
就算淳王侥幸没事,她还能如愿以偿吗?
“父亲,以宗晋看,淳王本不会被妹妹伤到的,而他却故意让妹妹刺伤了他。”谭宗晋起身道。
丞相听完望着胥天翔离开的方向,那双老谋深算的深邃眼眸闪过一道精光。
好似想通了什么,让谭晴雯起来说:“和你母亲去你姐姐宫中梳洗一下,这个样子还怎么施行之后的计划。”
谭晴雯想起之后的事,才算是从惊吓中醒悟过来,起身快速去找严氏了。
捡起一旁的短剑,让谭宗晋把短剑找个没人的地方销毁,又让小厮们处理掉地上残留的血迹。
丞相若无其事的回到长街上继续往金銮殿走去。
小心翼翼的将胥天翔扶到如榻上躺下,单一诺咬着下唇说:“干嘛去帮我挡这一剑,我又不是傻子,任由她伤害吗?”
话虽这么说,她当时还真的为要去见胥天翔有些失神了,若不是胥天翔及时赶来说不定她真的被刺伤了。
胥天翔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紧咬的下唇,慢慢的让她松开口说:“本王的女人,谁也不许伤害。”
“谁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是良国……”
“啊!”胥天翔惨叫了一声,打断了单一诺的抱怨。
单一诺慌忙去查看他伤口的情况,心疼的问:“怎么了?抻到了吗?哪里疼?”
胥天翔一把将单一诺拉紧怀里,“安儿,现在还不是除掉丞相的时候,再等等好吗?”
心有不甘,但是单一诺也只能等待,妥协的点了点头。
“安儿,别再离开本王了好吗?本王不是你的过客,你不只是本王的陪伴着。”
“王爷这是在跟我要福利吗?”
单一诺想从胥天翔怀里出来,但并没有挣扎,她怕扯到胥天翔的伤口,虽然不深,但也不容轻视。
“答应本王好不好?本王……”
“小一诺。”祁玉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胥天翔想要说的话。
单一诺还没等胥天翔反应过来就巧妙的脱离了他的怀抱,小跑到殿外对正在院子里四处查看的祁玉说:“玉哥哥,我在这。”
祁玉飞奔到单一诺的身边,他听云木吩咐人回府取衣服说单一诺的衣服粘上血了吓得六神无主。
“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祁玉着急的问。
“我没事,王爷因为救我受伤了。”单一诺道。
吐了一口浊气,祁玉转头看向软榻上腹部一片血迹的胥天翔。
胥天翔黑着脸看着如此亲热的两人,怒火中烧。
恨不得马上起来去把单一诺拉回自己身边来,不让她被祁玉翻来覆去的查看。
云木拿着一个药箱进了正殿,单一诺安抚了祁玉两句忙跟着云木去软塌上查看胥天翔的伤势。
“玉哥哥,你先去休息一下,我得看看王爷的伤要不要缝合。”
单一诺起身看着跟着过来站在一旁的祁玉,她知道祁玉因为担心她着急过来的,这么冷的天头上都出现细汗了。
祁玉虽不愿出去,也没有多做停留,跟着带路的云林去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