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医生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东西其实根本困不住柏京墨。
他甘愿戴上这个的原因只有一个——吸引那个人过来。
而他也成功了。
男人长腿跨过碎玻璃,随后一把抱起女人抵在墙上,下巴轻轻靠在她的肩膀处。
漫不经心地垂下眼眸,眉眼间的清冷让他看上去冷静至极,甚至连漆黑的瞳孔里都看似毫无情绪。
可实际上,幽暗的眼底正翻涌着难压躁动的情绪。
男人偏过头,温热的唇瓣若有似无地贴近女人的耳垂,说话的语气温柔缱绻却透着危险:
“为什么不来找我了?为什么去和其他男人说话?”
喻梨双腿夹着男人刚劲有力的腰身,背后抵在温热的手臂上,浑身上下都被男人的气息所包围。
她弯起眼睛,搂住他的脖子,指尖勾着梢把玩,姿态慵懒,说话时的语气自然:
“你没有犯病,我为什么要找你?”
柏京墨闻言动作一顿,没说话,只是低头用鼻尖划过娇嫩的脸颊,呼出的气息悉数洒在女人的脸上,动作间透着留恋暧昧。
而就在薄唇靠近在女人的唇瓣时,却被她突然伸手抵住。
白皙红润的指尖轻轻用力,拒绝着他的接近。
“没让你亲。”
男人的动作瞬间停住,他垂下眼帘,嗓音晦涩不明:“所以你只是喜欢犯病时候的我?是吗?”
他眼底的神色受伤,又夹杂着几分茫然无措,脑中所剩无几的理智如同紧绷的弦,随时都有绷断的可能性。
可柏京墨却依旧死死维持着清醒,他不懂,不懂为什么女人只会在他犯病的时候愿意亲他、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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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旦自己清醒了,她就会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甚至宁愿找别人聊天说话,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
可明明都是他。
为什么她会更喜欢那个不正常的他,清醒的自己明明表现的更好,明明是大家都喜欢的模样。
——唯独她不喜欢。
柏京墨抬起头,额前散落的碎遮住了眉眼,他的脸上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迷惘若失,薄唇无助地抿起,身上气息可怜脆弱。
喻梨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指尖从后颈划过前面,细细把玩着男人领口的衣扣,闻言悠悠开口:
“是啊,不喜欢。”
话音落下,男人身体彻底僵住,如同被下达死刑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底隐隐又蔓延上猩红的疯狂。
“为什么”他的嗓音沙哑失落。
喻梨慢慢解开手下的衣扣,抬眼就看见他脸上的表情。
她轻笑着摸上男人的唇瓣,指腹在嘴角摩挲,眼尾上扬,带着几分睥睨的气势:
“柏京墨,你也知道你这张脸是我最喜欢的,所以我才会说要追你。既然追也追了,亲也亲了,在一起了,那你清醒的时候再做那副样子给我看,是觉得我的耐心很多?”
男人清醒的时候温柔是温柔,可就是太礼貌客气了。
连亲一下都需要自己主动,明明想的要命,可就是不说,就是偷偷牵个手。
甚至有时候看见别人过来和她说话,也都是做出善解人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