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阑找出医药箱:“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黎星阑半蹲在地上,撩起了贺尘的裤子,露出了膝盖上一片青紫的痕迹。
黎星阑拿出酒精喷了上去,贺尘立刻吸了口凉气。
黎星阑瞥了他一眼,似乎嫌弃他娇气一般微微蹙起眉:“忍着。”
“哦。”
黎星阑利索的为贺尘的膝盖上完了药,然后抓起了贺尘的手,盯着他血肉模糊的手腕。
“疼吗?”
黎星阑的突然发问让贺尘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
黎星阑没再说话,猝不及防的往贺尘手腕上喷了些消毒酒精。
贺尘痛的下意识便要把手缩回去,却被黎星阑死死拽着。
贺尘看见黎星阑垂着眼,然后拿出镊子仔细清理着自己手腕上的碎石子。
纤长的睫毛为黎星阑的眼底打下一片阴影,金属眼镜掩盖了他凌厉的气质,在此刻竟显出了几分温柔。
黎星阑认真的处理着贺尘手腕上的伤口,没有注意到贺尘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脸上。
等到黎星阑为贺尘的手腕缠好绷带,抬起头来时,才和贺尘目光相对。
黎星阑愣了一下,却见贺尘的目光毫不躲闪,安静又坦然地注视着他。
“怎么了?”
贺尘只是回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谢谢。”
黎星阑没有回话,站起身将医药箱放回了原位。
贺尘坐在沙发上,看着黎星阑回头与他对视一眼后,兀自上了楼。
贺尘知道黎星阑这是不想管他了,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抬起自己的手腕闻了闻。
刺鼻的药味掩盖之下,是一股淡淡的、从黎星阑身上沾惹到的茉莉花香气。
贺尘第二天起床时,黎星阑已经去了学校。
贺尘洗漱完后下了楼,却见安徒生耷拉着耳朵趴在客厅门口。
安徒生似乎也知道自己做
错了事,低着头夹着尾巴慢慢走到了贺尘腿边。
贺尘并没有理会安徒生,而是转头看向了李雅宁:“李阿姨,安徒生是怎么找回来的?”
“昨天黎少爷打电话调取了小区监控,让我顺着监控把狗带回来了。”
贺尘用脚将安徒生推到了一边。难怪黎星阑一直没有担忧安徒生的安危,原来是私下里做了准备。
之后的这一周里,因为作息时间的差异,贺尘很少和黎星阑碰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