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给哥哥讲自己的名字。”吕军声音亲情。
“我叫瑜小宝。”瑜小宝道,“爸爸说我是小宝贝,就叫小宝吧!”
“小宝是爸爸的宝贝,从现在起,小宝还是大家的宝贝。”吕军的话充满爱意。
站在吕军身后的夏荷花眼泪汪汪的,吕军原来这么温情。
吕军抱着小男孩转过身,不知何时间单全庆已站在他身后。
单全庆心里不是滋味,你真要做他的姐夫?
他如何不知吕军的脾气,越在这个时候,他的情感越是泛滥。
没有人知道单全庆的内心,见吕军这么对待瑜志成的儿子,他心里在责怪组织为什么不喊他老爸进去,真喊老爸进去,吕军一定要跑去京都娶他老妹。‘
吕军看向单全庆,我不娶瑜小妍,有人欺侮他们谁负责。
单全庆眼睛瞪着吕军。
“哥!”吕军很想告诉单全庆,他没一个舍得下,怎么办,那就娶最需要照顾的那位,瑜小妍是最需要照顾那位,他不照顾他照顾谁。
遇上这样的人单全庆也没啥说的了,吕军站在道德至高点,还有什么说的呢!
“你就没有想过自己前程?”单全庆恼火道,“司马男白救人了!”
吕军当然清楚单全庆话的意思,体制内一直存在泛血统论,之前出身地主、资本家、坏分子、反·革命家庭的人,参军、进体制、加入组织、提拔任用、做国家工人没有资格。现在家庭成员触犯刑律,诸如保家为国、服务人民的工作政审不过关,那可是想也不要想的事情。
单全庆说得对,他若娶瑜小妍,岳父大人接受过法律处罚,政审摆在那里,对组织再怎么无限忠诚、干工作再有什么日天本事,要提拔一票否决,他还有什么前程。
组织纯洁得有如玻璃鱼,哪怕亲属有污点也是零容忍,可是组织就是看不到,进入组织的人手里有权、有资源就变坏,干的尽是些乌七糟的事情。
吕军:“一个人只为个人活着,到头来或许一无所有。”
单全庆点点头,正因为吕军持有这样的观念,当山洪爆发走头无路时,他才会扛起司马男攀爬悬崖峭壁上的树根两人躲过一切。
若是只顾自己逃命,司马男被山洪吞噬,吕军最多也只负一些领导责任,然而,这次吕军被喊进去,要不是司马男出手,组织认定吕军给瑜小妍交的三十二万住院费为贿赂瑜志成,法院服从组织决定判处吕军有期徒刑,吕军有冤找谁诉说去。
吕军:“或许你这样做是对的,我无话可说。”
“我只觉得一个人活在世上,应该坚守本心。”吕军也知道,能说服单全庆不太容易。
“告诉你我的一个消息。”单全庆转了话题,一脸的得意。
吕军看向单全庆:“哥要结婚了?”
“你觉得我是沉湎于温柔之乡的男人吗?”
“哥胸怀大志,要干一番大事业?”吕军随即问,“提拔副总经理了啊?”
单全庆一脸嫌弃表情:“我才不长稀罕什么副总经理,一天到晚除了铜臭味还是铜臭味,你觉得我是胸无大志的暴发户那类人吗?”
吕军一下子想起,路桥集团是国家企业,领导层是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单全庆是集团高管,厅级领导干部,他曾建议单全庆下派到永加做副县长,还给宋清亮提到过这事。
“哥要下派锻炼?”
“你不是很支持我下派锻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