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梅丽特王后一道令下,让他成为了法老王。
然而这只是从一个牢笼换到了另一个牢笼。
“说得骄傲,你也不过是靠爬女人的床才走到今天的位置。”拉赫里斯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
他不能被这个人牵着鼻子走,对方只是个卑贱的奴隶罢了。
伯伊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用什么手段不重要,至少我如今是货真价实的先知。”
虽然被同行瞧不起,不过好歹现在同行是先知,而不是男宠,仆从,奴隶什么的。
拉赫里斯再次被货真价实几个字刺痛到。
平日里大臣对他多有不敬,但还没有人敢对他这般明目张胆的羞辱。
“你就是凭借这张嘴哄得梅丽特高兴,让你当先知的?”
看不惯对方毫不遮掩的嘲弄和贬低,拉赫里斯绞尽脑汁地回想曾经和流氓吵架学到的词汇,只想让对方也尝一尝尊严被人踩到脚下的滋味。
然而被攻击的人不仅不感到难堪,反倒饶有兴趣地对他一笑:“如果你也有这样的利用价值,我不介意用这张嘴哄你高兴。”
投敌
授课的时间是到瑞赫结束。
但伯伊说过那番话后,小孩儿就气得根本不想跟他说话,更别说是上课了。伯伊也乐得轻松。
两个人就这么各坐一边,互不搭理。
拉赫里斯翻开书照着书本上的字临摹学习,他从来没指望过有人会真心实意地帮他。
哪怕是表面上站在他这边的神殿也不过是想要通过他重振神殿的地位,自从梅丽特把控朝政后,神殿的话语权日渐萎靡,如今也只能在梅丽特划出的一亩三分田里苟延残喘。
书上的字他一个不认识,那他就照着写,把字刻进脑子里,总有一天他能看懂。
另一头的伯伊从书柜上随手拿了本书,看似看的认真,实则脑子里却是在思考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先知是一个没有什么实权的文职,每个月领点生活物资,勉强满足温饱,其余的什么都做不了。
他如今对埃及的了解仅限于向导小姐的讲解,但后世对古埃及的解读本身就是不全面的。
所以深入了解是他眼下最紧要的,足够了解才能找到立脚点,扎根下去汲取营养。
“咔嗒。”一声轻响。
伯伊侧眸看过去,只见一只芦苇笔呼噜噜滚到脚边,笔尖的墨水撒了一地,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
刚刚还凶巴巴跳脚的小法老已经趴桌上睡得人事不知,脸颊压在手背上微微变形,嘴巴挤得嘟起,头顶的王冠歪了半边,搭在手背上,稍一动弹就会掉落。
长得好看的小孩儿,哪怕是脸变了形也还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