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手段都能把他骗过,她看上他什么?
身后的人还在等待着陈佑霆发话,但面前的人却将眼神落向另一边的快艇上。
那人迟疑道:“那艘快艇也检查过是安全的,不过……那快艇比较小,只能自己驾驶,我们不跟在您身边可能无法保证您的安全。”
那是一艘很娇小的快艇,一般用来出海游玩。
前几日陈佑霆去海岛都是乘坐轮渡,手下的人等候在船上。但今日看来,轮渡目标太大,不如快艇隐蔽。
更何况,要调走的人,不是已经自顾自地朝着北面去了吗。
陈佑霆笑了一声,向快艇走去,“就这个吧,今天你们不用跟着,目标太大了。”
一艘快艇,在海面上就犹如秋风扬落叶,转瞬就能消失不见,飘摇一阵之后便不见踪影。
周围海岛颇多,就算之后成倚山反应过来,他也早已离开。
……
今日白天别墅里依旧只有俪月一个人,女佣已经送过晚饭,在她离开后,俪月就在别墅门外看着山下。
夕阳沉落,金黄色的光辉与无边的海融为一体,像浮在水面上的金箔,浅浅的一层,随着海浪荡漾。
遥远的海面有船驶来,停靠在岸边,远远看去,有一个小黑点从船上出来,走到小房子边上坐上车,向山上开来。
上次女佣上来用了半小时,郦月估计着时间,在门口隐蔽处看着岸边的那艘船,二十分钟过去,再没有另外的人出来。
落日隐没,熔金光辉湮灭于海岸线,郦月转身回了房间,将出来的痕迹打扫干净,躺回床上。
不一会儿,楼下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
郦月靠在床头,听着长廊脚步声渐近,最终停留在门外,门把手被压下。
陈祐霆推门进来,就看见床上靠着的人眉目淡淡,转头望向窗外浅暗的天,纤长睫毛微动,清淡似竹,只脸色有些许苍白。
“怎么好像瘦了些?”陈祐霆开口问道。
郦月没理会,被困在这里,每日吃着下了药的饭菜,不瘦才奇怪。
陈祐霆见怪不怪,自顾自走到床边坐下,“饭菜不合胃口,还是心情不好?”
男人虽然清瘦病弱,但身影依旧让人难以忽视,仅仅是坐在床边,都让人觉得沉闷。
郦月微侧回首,平静开口:“饭菜不好,心情也不好。你可以离开我的视线吗?”
在这栋别墅里的种种沉郁皆因他而起,实在令人厌烦。
陈祐霆听了轻笑一声,随即伸手抚上她的脸侧,不容置疑的将她的脸彻底转了过来,话中带笑地问:“那你猜猜,我现在心情好不好?”
郦月被迫转过头,眼神直直看进他眼中,他话中带笑,但眼中冷峻没有笑意。
掐着脸颊的手冰凉如雪,轻微的钝痛从脸侧传来。
“怎么,被董事会踢了?还是找不到对陈家出手的人啊?”郦月声色平平,说出的话好似嘲讽,但脸上没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