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州,贫众居。
无衣见母亲正收拾着自己的行装,很是不舍的神情说:“娘,你一个人在家,别太累了,多注意些身体。”
秦唐氏说:“你就放心吧,娘还没有到了什么事情,都要依靠别人的时候。不就出去个三四个月的吗?这小小的泾州城是困不住你的,又遇上了菩萨般的贵人,去外面看看吧,回来后给娘好好讲讲,外面的富丽堂皇是怎样的美呢?”
无衣笑了说:“好的,最迟也就在外待个四个月,我就回来了。”
秦唐氏找出了玉佩说:“无衣,把这玉佩戴上,这玉佩能避邪呢。”
无衣手握着玉佩说:“还是放在家里吧。若是弄丢了,就不好了。”
秦唐氏说:“戴上吧。你爹说过,这玉有灵气。”
无衣好奇了问:“娘,爹说了这玉佩有灵气,什么灵气啊?”
秦唐氏笑着说:“戴上吧,它能保佑你平平安安的。”
无衣笑了说:“娘,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平平安安地回来的。”
秦唐氏将玉佩戴在女儿脖子上。
无衣抚摸着玉佩,甚是爱惜。
无衣第一次走出了泾州城,跟随着一众护卫们,保护着小雅坐的马车。
出了泾州城不久,无衣忽然调转马头,向泾州城望去,只见雄壮厚实的城墙,高立着稳如泰山。
无衣忽然有了一种难言的不舍之情。
无衣暗忖道:“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家,离开泾州,我的心情竟是这般的难舍和难过呢。为什么不是一种,要远去游历的喜悦心情呢?”
京城,鹤鸣。
华玉进了鹤鸣,只见眼前所见皆是一片旺盛之景。满满的水塘里,鱼儿正一群群地闲游着;青绿色的麦田长势喜人,已将草屋的窗口掩了半高;一垄垄的菜地,肥硕又可喜的菜蔬生长着;枝叶繁茂的绿荫,正沉沉地静垂着。
华玉进了草庐,见桌上放着一壶热菜,正觉口渴,倒了一杯,正欲饮时,朴玉轻咳一声,出现了。
华玉见朴玉正在卧房门口看着自己。
华玉惊愣地说:“哥哥,你在屋里呀,我还以为你在屋后干活呢?”
华玉说完一口茶水也饮了下肚。
朴玉说:“你现在已经是细作身份了,怎么能见到桌上有水,就要饮呢?不怕了这水壶里的水中,有着什么吗?”
华玉笑着说:“哥哥,这不是在家中吗?在哥哥的鹤鸣里还得防这防那的,岂不是很累的!”
朴玉问:“你今日来这里,难道,你的课程都已经结束了。"
华玉说:“是啊,细作就是要有成应变的才智。我以甲等成绩结束了所有的,在‘间学谷’里的课程。妹妹可以进大理寺、刑部里转转了。”
朴玉不免好笑的神情
华玉见哥哥的神情有着“不重视”,不悦了说:“哥哥,你笑什么呀?你的笑容中,有着贬低的意味欧!”
朴玉说:“你还以甲等成绩完成了,‘间学谷’里所有的课程。难道还看不出哥哥脸上的笑意是,笑你还是一副孩子气吗?义父是如何安排你的去向呢?”
华玉说:“其实呀,妹妹我想进中级组,继续着学习。可是,义父说了,让我出来实练一段时间,看看我是不是,适合做名细作或是捕快一职的?”
朴玉纳闷地问:“捕快!‘间学谷’培养出来的人才,还能任职了捕快,这不是浪费资源吗?”
华玉说:“是啊。可义父的意思是,先让妹妹做名小小细作身份,若是通过了细作考验,妹妹就可以不去做捕快呢,可以进‘间学谷’升入中级组,继续学习呐。”
朴玉笑了笑说:“义父此举甚合我意。”
华玉不高兴地瞅了一眼朴玉说:“哥哥,你好像不太看好我呀,不希望我做个好细作呀。”
朴玉点点头说:“女孩家嘛,过过打打杀杀的瘾就行了,以后该如何,还得如何着。”
华玉“呵呵”一笑说:“哥哥,妹妹偏不让你甚合心意。”
朴玉无奈地一笑说:“你若是遇上了什么难题,可以来找哥哥帮你,记住,可千万别泄露了师兄的身份。”
华玉又饮下了一口茶水后,说:“哥哥,你就那么地信不过妹妹我吗?身为细作最基本的职业素质,就是不可泄露了,同伴们的身份,若是违反了,那就是叛徒!”
朴玉一愣的神情说:“叛徒!不错,‘间学谷’里除了特级组,只有你一人知道师兄的细作身份。师兄的身份是何其的隐密,要进行的任务必是何等的重要!日后,不论何种场合,有师兄在时,要以保护好师兄的身份为重要的职责!”
华玉肯定地点点头,忽然一笑说:“是哦,这么说,我也参加了‘间学谷’特级组的。”
朴玉好奇地问:“什么呢?说完呀。”
华玉笑着说:“成员见面呀。”
朴玉笑了起来说:“不说师兄了,你什么时候做个小小细作身份呢?”
华玉说:“后日,就可以进行细作身份的任务了。明日还可以再玩一日。哥哥,今日,我就不回去了,住在鹤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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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玉笑了笑说:“不回去?这里的条件可是比不上,王府里的条件呀。”
华玉看了看四周说:“看看,鹤鸣里多干净、多明亮,一股股泥土和芳草的香味,不知道,夜里可有蛙声一片呢?”
朴玉笑着说:“自然有水塘处、荷叶上,蛙声一片。你可适应虫鸣之声的干扰,能入眠呢?”
华玉高兴地说:“适应适应。妹妹可是细作,能不适应夜间的虫鸣扰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