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说要和林青和林青家的孩子一起住,季怀心生怕季薄雨和对方相处得不好。
季薄雨枕住枕头时,想起这段回忆。
她来这里只有十几天,如今回想起那段回忆却觉得很远了。
因为在这的这么久,她和林知微之间真的发生了好多事,填满了这段刚来新地方的不安。
林知微自然地接上:“现在呢,还担心吗?”
季薄雨摇摇头,有几根头发挂住了睫毛也不在意:“没有了。多亏了姐姐,谢谢姐姐。”
林知微指尖一勾,把她的头发勾下去,说:“不想听谢谢。”
季薄雨茫然了一会儿。
在她茫然的这片刻,林知微稍稍向她的方向蹭了蹭,枕在两个枕头之间的缝隙,略微仰望她一点。
她关掉灯,只留下床头还亮着,那双蕴着点希冀的眼睛靠近了,像在等一个注定会得到的礼物。
一片暖暗的颜色中,季薄雨轻轻地说。
“喜欢你。”
看吧。
她果然等到了。
比赛
季薄雨早起醒来时,林知微还没醒。
外面鸟雀的声音被阳台的双层夹胶玻璃门削减,不会很尖锐,是那种钝钝的清脆,一点点把她的困意驱逐出脑海。
她想动一下,腰间立刻一紧。
不知道夜里怎么睡的,林知微正抱着她,左臂被她的腰压着,右臂放在她腹部上方,两只手拢住她。
这点挣动也没把她惊醒,枕着季薄雨锁骨睡得正沉,落下来的碎发让季薄雨觉得有点痒。
季薄雨抬起腰,尽力不让自己压着她。
她坚持了几分钟?
季薄雨也不清楚。
她摸不到自己的手机,又在做反向的平板支撑,很快坚持不住了,腰腹发颤,想躺回床上。
就在她觉得自己卡在力竭的那个点上煎熬时,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林知微把她拉拽回去,嗓音带着刚起床的哑,说:“一大早你干什么?这个时候还运动?”
她很快明白了季薄雨在干什么。
林知微坐起身,被季薄雨压了半夜的那条胳膊不可避免地麻了,一阵阵地痉挛,但什么都没说。
季薄雨躺了两秒才缓过神,立刻伸手想去看她的胳膊怎么样了:“压到你了,麻了吗?”
林知微胳膊后撤,不想让她碰到。
但被压了很久,胳膊也有点不听使唤,还是没躲开。
被季薄雨抓到时,那点触感从两人接触的地方发麻发痒,其中酸爽滋味赶超跳跳糖十倍,仿佛一道闪电从体表打入,炸穿皮肤脂肪和血管,炸得林知微麻了半边身子,好几秒说不出话。
她好一会儿才说:“……没关系。”
林知微声音更小了点,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