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陈节骁将星舰航速驾驶到最高航速,紧急航道上不知为何只剩他们唯一一驾星舰,陈节骁驾驶星舰更是毫无顾忌,把星舰开出了机甲的狂野。
用时比许陶平时少上一半,便回到了谢宴川家。
杨启思、邹平、小七都在站二楼起居室内,见到他纷纷点了点头。
杨启思开口道:“许先生,上将在他房间内。”
许陶“嗯”了一声,走到谢宴川卧室前,没有敲门便开门而入。
浓郁的檀木味信息素迎面扑来,传递着烦躁难耐的意味,迫不及待地想要拉许陶共陷沉沦。
许陶关上门,陈节骁和杨启思立即有默契地走下楼,准备离开。
“怎么样?”杨启思问道。
他问得不明不白,不过陈节骁立即会意。
“太安静了吧,路上想跟他聊天,我都不知道咋开口。”陈节骁觉得许陶像一尊易碎的白玉像,离远想靠近,靠近却怕冒犯,生怕一不小心就碰碎了。
他看着许陶蔫蔫不乐面无表情的模样,简直不敢和他多说话。
生怕哪句话说错了,给大美人气吐血了。
杨启思虽然也觉得许陶了无生气,但不理解陈节骁这种心理,他嗤笑一声:“你什么时候这么怂了?你不是对美人最会油嘴滑舌么。”
“我撩的美人全是生机勃勃的美人,哪有这样闷不做声还了无生机的美人。”陈节骁摊了摊手。
何况对许陶这个自己顶头上司的爱人,虽然只是协议婚姻,但他也不敢发出什么暧昧言语去挑逗许陶,于是能说的话就更少了。
他觉得这不能怪自己,只能怪许陶的身份。
谁敢冒犯顶头上司的老婆?!
反正他不敢。
第14章齿痕
许陶掩上房门,视线在房间内扫过。
雪白的被子被蹂躏得皱皱巴巴,凌乱地散在床上,谢宴川向来一丝不苟的军装上方被蹭得开了几颗扣子,露出饱满的胸肌。
谢宴川深陷其中,眼尾发红,额角布满细汗,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脆弱的喘息。
他的信息素比他本人更早察觉到许陶的出现,浓郁的信息素味道让许陶都难以呼吸。
许陶走近谢宴川,在床边坐下,轻柔地用手撩开谢宴川散落的头发。
想要离开的手被谢宴川骤然抓住,谢宴川眼中射出两道灼灼地视线,眼眸覆盖着几乎要溢出来的占有欲和掠夺欲。
声音沙哑地开口:“许陶……”
许陶的手被他抓在手心,除此之外,他再没有任何举动,只紧紧地盯着许陶墨黑的瞳孔。
如果不是他的信息素紧紧缚着许陶,急不可待地和许陶的信息素相互勾连缠绕,许陶还可能会以为他仍是那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庄重上将。
许陶轻笑一声,缓缓俯下身抚上谢宴川的肩膀……
谢宴川仿佛从他温和轻柔的动作中得到了赦免,获得了权柄。
他不再忍耐难熬得似乎将他骨头都熬碎的发情期,修长的手指扶上许陶腰际,将他按倒在雪白被褥间。
许陶并不反抗,任他动作。
直至谢宴川薄唇从脖颈往上,几乎要碰上他的嘴唇时,许陶才受惊般地偏开头。
原本要睁不睁的眼睛瞪圆,他有些惊异地看着谢宴川。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谢宴川没有再继续方才的举动。
许陶微微舒了口气,他觉得发|情期的影响真是巨大的,让谢宴川这么自律冷硬的人都做出这么温情的举动,这种本不该发生他们之间的举动。
由于这个不理智的|发情期,他们度过了漫长而混乱的一个星期。
谢宴川的发|情期来势汹汹,总在许陶要结束时,他又拉着许陶重新回床上。
许陶再次清醒时,他看了眼时间,他竟然睡了快十个小时……
但谢宴川的发情期总算是结束了吧。
他缓了缓,才发现自己还睡在谢宴川卧室,至于谢宴川……
谢宴川坐在床旁的躺椅上,眼睛倦怠地合起,身上是深灰色的睡袍,衣襟端正。
许陶撑着床坐起来,他动作轻柔,谢宴川还是听到了他的动静。
两人视线相接,都沉默了片刻。
许陶微微偏开视线,谢宴川清了清嗓子,然而声音还是有些沙哑:“你睡醒了……”
顶着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没用的废话。
许陶没忍住轻笑出声。
谢宴川也跟着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还是许陶先开口道:“你……的发|情期已经彻底结束了是吗?”
谢宴川顿了顿:“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