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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第1页)

李秋伊眼里的占彪又回来了:他很男人,他会把她照顾好。

她在占彪的嘴边亲了一口,但没亲到嘴唇,只是亲到了脸颊。她伸过去准备再亲一口时,占彪却起身了,到处找着自己的裤子。李秋伊说:“裤子我拿去洗了,你现在要出去吗?”

占彪说,自己想出去转转,抽根烟。他下意识地拍拍自己大腿上裤兜该在的位置,有点慌乱。

“你换条裤子,”李秋伊忽然想起来,从身上掏出打火机:“你是找要这个吗?”

占彪接过打火机,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李秋伊,说:“吃饭的时候人家给的。我也没个打火机。哎,其实我不应该抽烟的,我知道。但我抽的少,也就压力大的时候抽一下,没事的。等孩子出生了,我肯定把这烟戒了。”

“行,那你去吧。回来后把烟味洗掉再进卧室。”李秋伊宽容地说。

谭啸龙回到家,轻轻推开楼越的房门,发现她依旧在电脑上忙碌着。看来她情绪很平稳,没有影响到她的日常生活。

弟弟谭啸虎在楼越走后,立刻给他打电话,想汇报情况。但是谭啸龙那时候在市长家里,一聊就聊了快两小时,他的手机是关机的,进门的时候他就主动掏出来,放在玄关桌上了。

他出来后一接到弟弟的电话汇报,就咆哮着问电话那端的弟弟:“你怎么想的?你跟她说这些干什么?!”

要不是身后还站着虎视眈眈的佩枪武警,谭啸龙差点在门口捶胸顿足暴跳如雷。

谭啸虎硬着头皮解释:“她太有说服力了,哥你不知道吗?我也已经尽力了,但是她一问一个准,我瞒不过去……你别骂我了哥,她和我们是一家人,她想知道也是对的。”

谭啸虎继续在哥哥的责骂中,见缝插针地解释着:楼越掌握了一些他们和占彪都不知道的情况,不简单吧?她也不肯告诉他她是从哪里知道的。是的,她为了打听消息还去找占彪了。

谭啸虎努力把哥哥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他成功了。

至于去找占彪吗?谭啸龙只能不停地追问:她来的时候和走的时候情绪分别是什么样,变化大不大。

谭啸虎支吾着说:“应该还好,她挺冷静的,你知道她一直就那样。”他说他没感觉到她有什么变化,正如她所说,她嫁给了他哥,她早就做好了接受一切的准备。哥你应该对她有点信心。

其实,谭啸虎不记得嫂子走的时候情绪如何。她走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手掌还是热热麻麻的,像是沾上了什么洗不掉的东西。他很惊讶,孕妇的肚子不是他想象的软绵绵的,而是柔中带刚,摸上去很有弹性。总之,是很特别的感觉。生命确实很神奇,谭啸虎心中有了一股令他不安的悸动,他可能也想要孩子了。但也可能是别的原因,因为他这么想的时候,并没有想到慧珍。

谭啸龙进了房间,一发出声音,楼越就回头看着他。她看他的眼神里写着:她都知道了。她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彻彻底底的;她知道了,但是她也没想走。

他有些卑微地走到她的身后,一只手扶上她的椅背。试探地说:“啸虎给我打电话了。说你去找他了?”

“嗯。”楼越向后仰去,看着他的脸。

这张脸做那些事情的时候,表情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单纯,还有点憨厚。那是什么样的一张脸呢?楼越搜索的结果里有全国各地落网的黑恶势力成员,他们被捕的样子都很狼狈,站在审判席上的样子都显得很丑恶,和以前公开场合的照片完全不同,因为他们站在审判席上的时候,已经被褫夺了公民权,褫夺了被权力金钱堆砌的气派。他们往往都有很多情妇。他们之中会有哪怕一个人在专注地爱一个女人吗?谭啸龙和他们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吗?

她抓住他的衣服,一把拉过来。谭啸龙的脸凑到了她面前,她仔仔细细地观察着,犹豫不决地,唇朝他的嘴上贴了上去。她的舌头热烈粗暴地插进他的上下唇之间,这令谭啸龙十分吃惊:她现在不仅没有动怒,流泪,她还想要和他舌吻?

弟弟说的没错,她不简单。但也可能很简单,她爱他到了这种程度,可以忽略他做的那些令她不齿的事情。

谭啸龙马上顺从地松开戒备,并开始单手解开自己的衣领。她一定是被激素控制住了。反正她是这么解释自己这段时间里蓬勃的欲望的。她非常主动不知疲倦,对他不太坚决的谨慎嗤之以鼻,她还煞有介事地说:他必须都留给她,不许他自己解决。他忍不住低头苦笑了两声。最近洗澡时,他下意识地打算动手释放一下,才弄了两下就感觉怪怪的,浑身不适。她的身体正承担为他的孩子输送营养的重任,每天在她的肚子里,都有成千上万的细胞组织生成。她还给他做了张表格,显示胎儿每周变化的数据,和他讨论和纠结着体格与平均值一分一毫的差距。而他却在私下里做一些毫无建设性的事情。他不该一边劝她为了孩子清心寡欲少做一点剧烈运动,自己却在私下偷偷放纵。

谭啸龙为自己这种程度的自我约束感到非常骄傲。之前,他为她不再放荡就很骄傲了,但那其实并不困难。和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干那种事情,已经不是他需要的了。他已经体会到了,操X和做爱是两回事。

纵然过去的他不堪,现在的他应该配得上拥有她的。在她动物一般的撕咬和喘息中,谭啸龙有些文绉绉地问:“你不会离开我的吧?”他指的并不是物理层面的分离,比如她搬出去;他指的是她的心会不会对他疏离。

但是她不说话,只用嘴唇舌头牙齿一起上,好像要把他的舌头嘴唇咬破似的。

“你知道吧,我离不开你,我离不开你。”谭啸龙喃喃地说,一只手控制住她的脸,削弱她带有泄愤的进攻,一只手来回抚摸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她不能离开,她不会离开的。他这么离不开她,她也不可能离得开他。事情必须是这样。

“别老摸了,都摸硬了。”楼越冷冰冰地说。

谭啸龙一愣。

“我是说我的肚子,没说你,笨蛋。”楼越咬牙切齿地说:“老摸肚子会引起假性宫缩的,你忘了医生说的了?再说了,你硬了如何,你又不肯给我用。”

第65章奖赏

“你以为我不想给你用吗?嘿嘿,”谭啸龙冁然而笑,放松了下来,呼出一口气,在楼越耳边理性而克制地说:“我得小心啊,不能伤着你。和孩子。”

话音刚落,谭啸龙却马上把她的手放在他们正在讨论的东西上——它在她手掌之下迅速胀满,升起。要转移她的注意力,这个方法准行。两害相权取其轻,现在更重要的是:她还愿不愿意要他这个孩他爹。

他把她的手安放停当以后,就腾出自己的双手,掀起她的上衣伸进去,捏住她的柔软,一直抚摸到坚挺起来,见她压抑着声音哼唧着,谭啸龙说:“要不就来吧,给你用。给你好好用!”

楼越发现自己居然笑出声来。谭啸龙这种生机勃勃的生命力从未让她失望过,这种生命力是没有羞耻可言的,她不就是喜欢他这一点吗?她过去就希望借用一点他那坦荡荡的厚颜无耻,让自己变得轻盈起来。而此时此刻,她比任何时候都想要从他身上掠夺走这种生命力。

她把谭啸龙推倒在床上,面无表情地解他的皮带。她发现,自己心里充斥的并不是生的欲望,而是死的欲望。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开始恨他?她恨他让她毫无心理负担的享乐生活早早结束了,恨他让她变成了一个知行不合一的人,但她还是没恨他。

她看着他的那部分暴露在空气中,傲然耸立着。他就是这么生机勃勃,厚颜无耻。她恨不恨他都不会改变这一点。

谭啸龙正想脱掉自己的上衣,她已经上来了。她打掉他朝她身上伸过来的手,跳过了好多她喜欢的步骤,就主动直接地开始了——他没留神就长驱直入,一步到位,顺利得如梦似幻。他深吸一口气,她的动作幅度马上就变得越来越大。谭啸龙又喜又怕。

他一边不由自主地发出陶醉的喘息,一边赶紧按住她的腰,控制她的节奏和力度。用可以,但要慢慢来,现在不是疯狂的时候。他的手指陷进了她的腹股沟和腰窝。她倔强地想要挣脱他的控制,但动弹不得,除了他在里面的存在感,其他感觉都停滞了下来。

她抠开他的手,但抠不开。他怎么可以对她那么温柔那么好,对其他人那么恶劣那么狠?他怎么不能给她留一点点幻想?从第一次见到他,她就开始赌了,掷出自己唯一的筹码,她赢了,赢得盆满钵满。新手的好运气,汤玛斯曾经说过这样的词,用来形容她的情况很合适。合适吗?那现在呢?她是要全盘输光吗?她是要直接离场,还是继续逗留,指望翻盘?

楼越终于带着一丝恨意,咬牙切齿地向谭啸龙步步紧逼。他只肯轻柔缓慢地滑翔,安全地着陆。她开始张牙舞爪地抓揉他的头发,掐他的肩膀和胳膊,掐得很大力,应该是很疼的,但谭啸龙似乎一点也不怕疼似的。他看着她宽容地笑着,好像她是一个孩子在任性胡闹,但是依然对他形成不了一点杀伤力。

她气愤得忍不住扇了他一耳光。

谭啸龙一愣,武装力量被尽数解除。她开始汹涌地骑乘翻飞,像一只追逐海浪的海鸥,浪在沸腾,她紧紧跟随着,只保持着足够危险又几乎安全的距离。谭啸龙想再次控制她飞翔的速度时,被她又扇了几巴掌。每扇一下,他失控一次,然后她就距离更近、更危险——这很好用,她开始左右开弓地扇他。

他一意识到她是在发泄愤怒,就彻底不抗拒了。

楼越发现自己的报复越来越安全,她的愤怒也越来越没意思。她重复制造着扇耳光的啪啪声,同时,也制造着身下的啪啪声。她不禁想起念书时在诗歌社团时表演的一首诗朗诵,那是法国诗人保罗·瓦莱里的《海滨墓园》:

也许是爱情,也许是对自己的憎恨?

它隐匿的牙齿向我如此逼近

无论它叫什么名字都合适

没事,它看、它要、它梦、它摸

我的肉体吸引它直至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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