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正是一年中最热的一月,卫婵叫人在院子里种上了葡萄藤,屋内放着冰鉴,打着凉扇,可卫婵依旧感觉,燥热的不像话。
因是在屋内,她不像在外面,穿的严严实实,除了肚兜薄裙,便是一件透明纱衣做的外罩,都透了肉了。
权贵女子在男子不能进入的闺阁内,就是这么打扮的,怎么凉爽怎么来。
她有些倦,在美人榻上,半阖着眼躺着,也没用丫鬟们服侍,反而叫她们各自下去,寻凉快的地方休息。
一双大手顺着她的裙底就摸了上来,捉住她大腿一侧。
“你怎么回来了又烦人。”
她眼睛睁也不睁,就知道眼前这人,是谢怀则,还有谁能出入戒备森严的国公别院,还是重重把守的女眷内宅。
她翻了个身,看也不看他。
身后贴上了个人,谢怀则笑着,手也没拿开:“你穿成这样,我怎么忍的了。”
大手逐渐伸到她的腰上。
卫婵很不满,按住他的手腕,神色烦躁的很:“大热天的,哪年不是穿成这样,你身上热的像个炉子,还要贴着我,都要长痱子了。”
她早就觉得,外人说他清心寡欲,根本就是被他这张脸骗了,明明这人及其重欲才是,徵儿都十四岁,蘅儿也快十岁。
十年婚姻,朝夕相处,居然也没让他厌倦她,一日总要来个一两次,若是不忙的时候,三四次都是有的。
卫婵实在有些应付不来,有时被折腾的狠了,起不来床,都自暴自弃,干脆允他纳妾好了,免得他一身的牛劲,都往她身上使唤。
不错,两人已经正式成婚十年,若算上她在他身边为妾,刚认识时的时间,都快十五年了。
这些年,谢怀则担任淮渭总督,不仅组建了大临第一的水师,还打退了来犯的东瀛人,剿灭倭寇海盗,军功再次把他的声望推向一个新的高度。
不过三年,他便从外放的淮渭总督,升任了副相,又在次年成了内阁辅,丞相,摄政大臣。
真真是做到了权臣的极致。
他还留起了一点胡须,越显得不怒自威。
可一到了内宅,他就开始嬉皮笑脸。
这十年,他也的确没有纳妾,更没有屋内伺候的通房丫鬟,这点精力,也就全用在卫婵身上了。
卫婵是有些怕自己再有孕,毕竟她身子弱,受不得热又怕冷,日常都要精心养着,若再生育孩子,简直是要她的命。
但时下讲究多子多福,谢怀则膝下只有一子一女,的确有些单薄。
成婚后,谢怀则就对她坦白,他重金叫人配置了熏香,男性避孕用的,日日带着,慢慢的,他就没了生育能力。
他也不舍得叫她喝避子汤,哪怕是温和的,她身体也受不住。
卫婵不能不感动,就是有了这东西,他便开始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