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溓坐在她身边,两人只是贴着,却没有将她紧紧揽在怀中,宣示主权。
可他的目光灼灼,看着青夏时,不像是在看一个女人,而是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越是这样云淡风轻,青夏就越是憋不住气,她宁愿他跟自己大吵大闹,说尽一切狠话,与其这般,倒不如撕破脸皮,至少还能知道对方究竟是何所想。
他靠的近了,手不自觉的抚摸上了青夏的脸庞,却被青夏婉拒的避开了。
“我绣婴儿虎头鞋,不问我为什么?”青夏听到自己冷硬的嗓音再问。
宋溓从善如流:“自你来了扬州,每月都会去一次医馆,让大夫给你把把脉,确认一下肚子里的小家伙是否安康,好在上天眷顾,母体健康,孩子和你都很好。”
他果然知道,青夏的心瞬间凉了下来。
而这时宋溓的手毫不顾忌的抚上了她的腹部,感受着他们血脉相连的小东西。
“原来他长大是这个样子。”从心而探出的一句话,却叫两人瞬间失了神。
青夏狠狠蹙眉,在她做出拂开他手的时候,却叫他紧紧握住,抬起眼眸对上他灼灼的视线,眼里是隐藏不住的欲火与热烈。
他说:“我们的孩子回来了。”
青夏心中揪了起来,她站起身,看着眼前不怒不忿的男人,胸膛起伏,难以平静。
“你什么意思?你究竟想干什么?”
她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料,宋溓一时沉默,半晌才说:“你不喜欢我霸道,不喜欢我强势命令,所以在你面前,我不做那样的姿态,好好与你说话,你还不开心吗?”
开心?青夏差点笑了出来,同时在她的心底又有淡淡的悲伤。
如今的她,已经分辨不出来他说的这些话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是否是想为了他日后的作为而铺垫出一个温润公子的形象。
“你这样只会更令我害怕。”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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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溓眼眸一里黯,心里头的灶火涌起来之前被他尽力的扑灭了。
“那要我怎么做你才能高兴?”
青夏后退一步:“你为何在这儿?”
“我来找你,接你回家。”
他目光坦诚,似乎只是在说一件极其寻常的事情。
青夏呼吸一滞,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倘若我不愿回去呢?”
宋溓只是看着她,半晌才说:“为何不愿?”
青夏:“……”
为何不愿?可有太多原因了,可一件一件的小事说起来,总是微不足道,令人耻笑,她无法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悲哀与自卑真诚相告。
好在这一日,他也并没有逼迫自己非要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青夏没有给出答案,他就仿佛不曾生过两人中间的这些窝心事一般,但他一如往常,只是脾气秉性上要变得更温和,内容商量许多。
有句话说敌不动我不动。
他什么都不直说出来,青夏便也当不知晓,往后的两日,院中平静安静的诡异。
可再如何,都要有个头,青夏可以接受这样的日子,却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平心静气的受这等冷待。
只待山洪暴,在他不忍之时,就是两人之间,没有转圜之时。
他那样孤傲男子,如何能允许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失面子?
宋溓仿佛真做到了他说的那般,同青夏过起了寻常日子,但这个寻常日子就青夏来说,也绝非她心里想的。
每日清晨,她无需去菜场,自有新鲜蔬菜肉类送上门来,小阿粉们的吃食更是无需她来管理,她回回去看,它们总是吃的搭配得当,让她无需插手。
隔三差五,便有老板上门来为她量体裁衣,或是带上成衣供她挑选,或是珠宝饰的老板你好时不时带来一些新鲜玩意儿,她说不需要,人家就说都是新品,随她挑选,不必在乎价钱,再有就是他。
他没有过多痴缠,白日在,天一擦黑,就不知去了哪儿,他不在屋里,青夏也总没有真的放心下来当他离开了。
这日,天微微黑,两人用过饭后,青夏便等着他离开,可左等右等,灯都被自己挑了几回,他自岿然不动,那稳坐的身影,仿佛宣告着平静日子的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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