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的眼睛,笑了一笑:“刘荣哥哥的话,我自然是信的。”我低头咬住那丸药,味道微甜,入口即化。我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刘荣的指尖。
刘荣大概没想到我就这样吃下去了,愣愣的看着我。
我含着他的手指。他回过神来,还带点楞,脸庞浮起一抹红晕。我松开他的手指,顺势轻轻将他他推倒在榻上,按住两只手腕。
宫女们弯着腰后退出门。
我伏跪下来,轻轻舔舐他的脖子与肩膀的交界处。他的肌肤光滑白皙,圆润的锁骨和锁骨上的凹陷,让我流连忘返,舔舐变作噬咬。
刘荣微微向后退缩,他想坐起来,可两手被我按着,使不上力气。
“你,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做什么?”刘荣躲开我的接触,有些哭笑不得。
他这点退缩,对我没有任何影响。我磨蹭着他的脖子,咬着他脖子上淡青的血管,膝盖将他的双腿固定。他略微不自在的屏住呼吸。
我意识有些恍惚,好半晌才想起刘荣在问话:“大概知道。”人酒后总是随意些,刘荣与我离得近,又这般美貌,想要他,这个理由就够了。
我放开刘荣的手,他躺在我身下,不挣扎也不反抗,冰肌玉骨,颜若子都。清丽之态,让我心中痒痒的,想看他在欲海中迷蒙沉醉的模样。我缓缓的低头吻上他的唇。他目光幽深。
还待继续时,强压的困意席卷,我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闭上沉重的眼帘,躺在他身边,陷入梦乡。
次日醒来,思维有些迟钝,我晃了晃脑袋,觉得头不像昨晚酒后那般疼了。
那丹药果真有效。
从此我便将那炼丹的道长做上宾供起来。既然这丹药既能解酒,又能减轻头痛,我便更加肆无忌惮的饮酒作乐,夜夜笙歌。
王府里尽是些绝色的少年少女,莺莺燕燕,济济一堂。酒宴上,我通常随便搂两个在身边,倒是将刘荣抛在了脑后。
我终于再次见到许久不见的韩说,却是在令人哭笑不得的地方。
那晚的舞姬太过动人,我不由得喝多了,酒酣眼热间,台上一个着绯红衣衫的绝色少年至我身前。
他袅袅娜娜的坐在我腿上,身子软的如同一汪春水,淡淡的香味,让人忍不住去追索。脖间露出的些许洁白,更是在绯色曲裾之下,美的触目惊心。
“殿下。”他的声音是介于少年与少女之间的清澈柔美。这一声仿佛叫进了我的心里。
他像一只蝴蝶歇在花瓣边缘上一样,轻轻的,缓慢的,伏在我身上。轻薄的红袖带着微风,渐渐平息垂落,我屏住呼吸,在他微露的颈间,亲吻他脆弱而美丽的蝶翼。继而手伸进他的衣襟,感受着细滑微热的肌肤。一边松开他的带子。
“殿下,”有人匆匆走来,劝诫道:“大庭广众之下,传出去总不大好。我送殿下回寝宫吧。”
我闭着眼睛点点头,示意少年先起来,我靠在那来人身上,让两人一左一右搀着。
走了几步,我回头吩咐:“不要停,继续唱,继续跳!”
密语
殿内各个角落陈设着熏笼,暖融融的。
日光拂面。我迷迷糊糊的坐起来,锦衾滑落腰间。接着毫不意外的发现自己上身是赤裸的。
眯着眼睛往旁边看去,那赤着肩膀枕臂伏在我榻上的少年,居然是韩说。
他眉峰至鼻梁的曲线纤巧挺拔,眼睫长而密,薄薄的杏唇,像抹了浓淡不匀的胭脂。细细看去,是点点咬伤的红痕。
我从来不知道他细弱的脖颈和半露的锁骨是这般诱人。掀起锦衾,光洁的身子未着寸缕,背部和隐秘处淤伤累累,显然昨天并不仅仅是君臣同榻而眠。
然而昨晚回寝宫后的事情,我一样也记不起来。我撑着脸,看少年皱着眉头,睡得像小猫一样,呼吸轻柔而不安稳。
日光渐渐移过来,照亮他面前的阴影。我见他要醒了,恶作剧的捏起他的下巴。
韩说困乏的睁开眼睛,看见是我,下巴任我捏着,从脸颊红到了脖子。
“韩说,寡人昨天强迫你了?”我略带逗弄的笑道。
“殿下,不,不算强迫。”他结结巴巴的,说到后一句,他的脸颊红到滴血,声音更是微不可闻,“韩说是自愿的。”
我笑着将他勾过来,啄了一下,放开他。
宽大的锦榻一角,有一块地方鼓囊囊的,我正觉得奇怪,里面动了一下,露出两个小人儿的脑袋,还熟睡着。
一个是十二三岁的少年,一个是七八岁的女童。女童生的精致美丽,肌肤白腻,眉如远山,睫毛弯长,琼鼻樱唇。少年与她容貌相似,但更比她风流十倍。
这下我真的愣住了:“寡人晚同你们三个一起……?”
韩说将身子缩起来,遮住一身淤痕,尴尬的说:“殿下,他们是一对兄妹,是由皇后娘娘送来的官奴。昨夜为殿下献舞后,他们以为殿下要他们侍寝,所以睡在里面,其实没有发生什么。”
我揉了揉眉心,原来是那个绯衣的绝色少年。昨晚我对那少年动了意,被人劝回寝宫。再然后,一踏进门槛,我就按捺不住,将扶着我的人压在墙上索取。
而这个人是韩说。算了,两人君臣多年,发展到这一步,也并无不妥。对方是他,我反而觉得安心。
我伸了伸懒腰,走出大殿。眯着眼睛,走廊绿荫遮蔽,阳光清浅。不知今夕是何夕。
“殿下,小心冻着,外面可不比殿里。”韩说裹好中衣过来,取狐氅为我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