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在墙头上与陆文龙对峙,见陆文龙拿了她的宝剑,有些着急,却也不敢下来强取。
此时,刺客身上似散发出淡淡清香,令人耽溺其中,陆文龙看向刺客,一时间竟也有些迷醉。
见陆文龙盯着自己看,刺客有些羞恼,“你看什么看?”
陆文龙并不答话,心想刺客是个女儿家,定是随身携带了香囊,香气由香囊发出,只是不知用的何种香料,闻起来妙不可言。
听到一众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陆文龙抬头对坐在墙上的刺客说道:“这把短剑,本殿下先代为保管,你还是快逃命去吧,若是追兵来了,我就是想放你走也难了……”
他是有意放我走?刺客看着陆文龙,毕竟若是陆文龙真的要拿她,怕她只有束手就擒的份,眼下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你别得意太早!”临走前,刺客又撂下狠话。
陆文龙看了看坐在墙头的刺客,正色道:“此番我天朝出使西夏,是为金夏两国长治久安,百姓远离刀兵。本殿下不管你是何人,也不问你幕后的主使是谁,只需你记住,行刺之举,切莫再有下次,否则本殿下绝不会手下留情!”说话间,陆文龙眼中流露出一丝杀气。
那刺客闻言不禁一惊,心道这个陆文龙究竟是什么人?
见刺客没有言语,陆文龙也不理会,转身而去,故意的边走边叹气道,“唉!好端端的女儿家,却做这暗里伤人的勾当,真是有伤风雅。如今跌伤了,又是何苦?也不知是受人挑唆还是好胜逞强,幸亏撞见我……回去自当遥望叩首,感我大恩才是哦!”陆文龙也不回头,自顾自的说着,却分明是说给刺客听的。
陆文龙的这番言语,刺客一字不落,听得真切,她傻傻的坐在墙上,气的胸脯起伏,喘着粗气。看着陆文龙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自语道:“好个陆文龙,我绝不放过你!!”说完,纵身翻过高墙,消失在夜色中。
陆文龙走出胡同,迎面完颜寿、曹宁、乌天鼎等人带领着数十名飞龙卫和一干侍卫赶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众多西夏兵士。
完颜寿、曹宁、乌天鼎看见陆文龙,忙问:“三弟(主公),你没事吧?”
陆文龙笑了笑:“我没事,只是那刺客身法敏捷,被他逃脱了,太师那边情况如何?”
完颜寿道:“太师那边有完颜亮兄弟二人和司马朗保护。”
陆文龙道:“既如此,我等也尽快回太师身边。”
就这样,众人回到了完颜宗干居住的别院,此时整个院落已是守备森严,灯笼火把照如白昼,院墙之外,也布满兵士,别说是刺客,就是一只蚕蛾也飞不进去。
陆文龙吩咐乌天鼎守在院中,自己和完颜寿、曹宁进了屋。
完颜宗干坐在外堂,喝着茶水,从表情上看,已经从刚刚的惊慌中缓过神来,身后站着完颜亮和完颜雍兄弟俩,旁边则站着司马朗。
只见司马朗,额头上满是汗珠,低着头,含着胸,已然没有了先前的镇定自若,倒像是一个等待宣判的囚犯。从司马朗的反应可以看出,他是绝不希望在他的驻地发生行刺金国使节这种事的。
见陆文龙等人进来,完颜宗干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贤侄可无恙?是否抓住刺客?”
陆文龙一礼道:“侄儿无能,未擒到贼人,特来向王叔请罪。”
完颜宗干听了有点失望,但随即说道:“贤侄何罪之有?若非贤侄机敏,我这个大金国太师怕是要命丧于此了。”说着他用余光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司马朗。
此时的司马朗面如土色,低头不语。
陆文龙接着说道:“王叔,侄儿愚见,这刺客应该是独自一人行事,没有同党,如今逃脱,当不敢再来了。”
听陆文龙这么说,司马朗长出了一口气。
完颜宗干说道:“被他这么一折腾,我这觉也睡不踏实了。”
“太师受惊,皆下官之罪。”司马朗赔罪道:“下官已命人在宫中连夜搜捕,誓将刺客捉拿严惩。”
“再来个把刺客,老夫的性命算是留在这里喽!”完颜宗干不冷不淡地说道。
完颜亮和完颜雍齐声说:“儿臣愿留下保护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