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到自立门户的时候,齐家的后院也是个是非之地。就怕有心之人趁他不在府上,利用阮娇娇懵懵懂懂伤害她。
往日,他从未想过带任何女子回盛京,如今不一样,他不会再丢下阮娇娇。
这些问题也接憧而来。
或许是有了在意的东西,总会忍不住瞻前顾后起来。
正在齐思远忧虑之时,阿柯来到衙房禀告,“大人,秦家世子来了,他说要见……”
阿柯话还没说完,就见齐思远手上的茶盏一颤,茶水也随之洒了出来,打湿了书案上的公文。
阿柯从没看齐思远这样过,后面的话也不敢再说。
片刻后,阿柯才听到他吩咐:“你告诉秦世子,衙们开衙本官公务繁忙,不得空见他。”
“她要找的人,受了重伤还在静养。”
阿柯机灵得很,当然知道怎么把此话圆过去。
齐思远本以为这样就能打发掉齐思远。
不承想,半个时辰后,蒋叔又找了过来。
着急道:“大人,你还是快些回别院去看看,后院有人把阮姑娘落脚的地方告诉了秦世子。”
“看他急切的样子,定是找了过去。”
齐思远听后,忽地从书案后绕了出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疾步走出衙房。
衣脚在风中翻飞,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急切。
蒋叔年过半百,对很多事了然于心,知道阮娇娇如今身份不同,可不能像往日那般任由那世子胡来。
看到齐思远远去的马车,忍不住替他们担心。
秦凤鸣是正月初十与纯阳公主大吵一架后,也不顾长公主的劝阻执意回了酉阳。
他一回酉阳,就来县衙要人。
也是来验证自己的猜测。
这一次齐思远又不让他见阮娇娇,还声称阮娇娇受了重伤,心中更加确定齐思远是不愿让他见阮娇娇。
心中的怒火难挡,本欲到衙房去找齐思远算账,让县衙的人看清他背信弃义的嘴脸。
然而这时,却有人悄悄告诉他阮娇娇的住处,他当然高兴,早就想见她了。
一路快马鞭赶到别院,听到他熟悉的声音,心中止不住兴奋忙撩开纱帘查看。
就见阮娇娇立于巷口,正在教一群孩童们在学剑。
马车尚未停稳,秦凤鸣一把掀开帘子,快速跳下马车。
几步奔到阮娇娇跟前,欢喜道:“娇娇,我回来了。”
阮娇娇转身一看是个陌生男子,立在原地茫然地看了眼秦凤鸣。
一旁的秀儿一脸紧张,拉着阮娇娇就走。
阮娇娇有些好奇,挣脱掉秀儿,“他认得我,还喊我名字了。”
这倒把秦凤鸣也看傻眼了,往日阮娇娇看到他不是冷言相对,就是掉头就走。
从没给他个好脸色看,他也习惯了。
可唯独没有今日这般,呆呆地看着自己好似不认识他,心中顿时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