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向不好女色的齐思远,都会被她折服。”
邵玉眼底幽光一显,随即脸上露出一抹邪恶的淡笑,对侍从吩咐道:“送去教坊司,就说是我李府遗漏的女眷。”
侍从不解,问道:“主子,你不是说杀了她吗?”
“杀了她,太过便宜齐思远,看她这张脸,我此时改变主意了。”
“让她活着,而且是生不如死地活着,我要让齐思远死的都不安心。”
侍从把阮娇娇扛上马车,花猫也被放了出来,它叫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邵玉一把抓过,从桌上拿出一条鱼干夸道:“此次,你做得很好。”
“等老夫解决好这边的事,就带着你去见你的主子。”
这猫是他儿子养的,送次子离开时情况危急,来不及带走便留在了此处。
不料花猫不但不吃鱼干,对着邵玉的手指张嘴就是一口。
而后快速从他手上溜走,边叫边追着马车而去。
马车驶到巷口处,皇城司的官差照例盘查。
自发现密道的出口在附近时,从尚栖书院到此处,附近的巷子口到处都驻守着官差,防备甚严。
官差撩起帘子检查时,看阿花就叫个不停,没人听得懂它的求救声。
没能抓捕到邵玉,齐思远的日子照样该上衙上衙,也没丝毫影响。
只有身边人才知,他整日心神不宁,就连在官署衙房都时常走神。
蔡明德跟在他身边几日,也看出来了,他是真在意自己这个徒儿。
对他再无怨言,也愈发满意。
忍不住宽慰道:“齐大人放心,娇儿每日在书院待着无碍。”
“就是每日回桃木巷喂捡来的猫儿。”
“那贼人又不认得她,怎么出手伤害她。”
“齐大人莫要担心娇儿,倒是你这里,那人定会找上门来。”
齐思远没作声,继续垂首伏案忙碌。
心中不但牵挂阮娇娇的安危,更为她不愿嫁自己而黯然伤神。
蔡明德也不愿打扰他,出了衙房。
恰巧此时,钟尚书令人送来了她女儿的喜柬。
蔡明德替他拿了进来。
而后又为齐思远续上凉茶。
齐思远放下手上文书,笑道:“前辈,你不用为我做这些。”
“去旁边客房歇息吧。”
他还指望此事一过,蔡明德能帮他说服阮娇娇,可不能得罪他。
酉时时分,孙少语找了过来。
他手中拿着钟家喜柬,这几日他尤为忙碌,每日也只能安歇一两个时辰。
就是找不到邵玉父子俩,向皇上交不了差,心中也暗暗着急。
特意找到齐思远这里来发几句牢骚。
一进他的衙房,见齐思远正在收捡书案上的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