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软:“”
“另外,”闻凯又说,“我们家这位调酒师护短得很,要不是你羞辱他老板的事业,他也不会给你脸色看。”
江软再次:“”
宁嘉赶紧让江软闭嘴,两人在酒架前挑来挑去,宁嘉有一种突然被彩票砸中的感觉,傻里傻气地笑,傻兮兮地想:嘿嘿嘿,这些酒都是我的,但是我酒精过敏。
宁嘉:“”
身后风铃声响,被风声带动,铃铛的声音反而不明显了,江软满脑子好多酒好多酒,宁嘉满脑子我过敏我过敏,二楼闻凯再次探出脑袋在看,挥挥手陈楚也放下扫把过来看热闹。
林纵站在宁嘉身后,问:“想好了吗,要喝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宁嘉一跳,转头看见林纵,惊喜地往林纵身上跳:“学长,你来了啊。”
多余,就很多余,江软抱了两瓶酒跑了。
楼上,闻凯看看陈楚,陈楚看看闻凯,闻凯说:“你坐你坐,我来扫地。”
陈楚:“”
林纵有时候觉得人活在世上特别没有意思,中午和许诗瑶吃饭的时候会这么觉得,下午林平生一时兴起来公司看他的时候,也会这么觉得。
林纵在八岁那年就知道人性是什么样子,十几年的成长只让他对这些东西更加深恶痛绝。
这些人啊,这些人性啊,这人世啊,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东西。
可此时此刻,他怀里抱了个柔软的温暖的因为见到他而变得很高兴的宁嘉,又觉得其实还好,也不是全都是糟糕的。
人间不值得,但人间总有值得。
沮丧,失落,挫败,在看见林纵的那一刻全都做变了欣喜,宁嘉抛开拘束,只拥有本能,忍不住扑向林纵:“学长,你来了啊。”
抱到之后才觉得尴尬,林纵身上有属于他的好闻的味道,这种味道最浓郁的时候往往宁嘉和林纵距离也很近。
但他们好像一直都只是身体在靠近。
宁嘉讪讪地想要后退,绷直了后背,手臂松开,林纵却抱住了他,胳膊环着他的腰,拖着人,一声不吭要往楼上走。
“等等等,”宁嘉像是个娃娃,被林纵轻飘飘地抱着,似乎没什么重量,又害怕自己掉下去,不得已更加用力地抱住林纵,“学长,我还没拿酒。”
林纵又用这个姿势把宁嘉拎下去,两人在酒架前都是贴在一起的,酒吧里就他们五个人,没有外人,林纵粘人的不讲道理,圈住宁嘉,一步都不让他离开。
宁嘉的注意力全在林纵身上,耳边有林纵温热的呼吸,鼻尖嗅到林纵身上好闻的味道,后背和前胸相贴体温炽热。
“没挑好吗?”林纵问。
宁嘉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学、长,江软,他们在看”
林纵轻笑一声:“那又怎么样?”
宁嘉:“”
林纵这一整天过的并不开心,可看到宁嘉,却心起恶劣,弄不住逗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