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看着自己被两人各扯一边的胳膊:“那麻烦让他们两个先放手。”
江软、宁嘉异口同声:“不行!”
陈楚:“”
闻凯笑得前仰后翻:“陈老板,你也有今天啊。”
陈楚:“”
闻凯向来不酗酒,身边朋友也没有像江软这么疯的,他看得佩服,抬抬下巴,指着另一位陪江软发疯的:“你们家这个什么情况?”
宁嘉大嗓门:“你当着我的面说我的坏话?!”
闻凯:“哪来的癫公。”
夜色正浓,音乐温柔,夏夜的风是温热的又带着凉爽,宁嘉的脚步是愉悦而轻飘飘的。
散场后,宁嘉被林纵带走了,宁嘉在酒吧门口朝江软挥手:“软软,再见啊!”
江软是真喝多了,没骨头似的软在闻凯身上,怒道:“别他妈叫我软软。”
闻凯拉不住,这两人差点打起来。
江软走后,宁嘉在酒吧门口摇摇晃晃,林纵叫的车来了,宁嘉又不肯上去,他眼睛黑得发亮,又带着湿润的光:“学长,我想和你待一会儿。”
林纵理解着宁嘉的意思,问:“那我们走走?”
宁嘉点头,司机又被打发走。
宁嘉在路上摇摇晃晃的走,被林纵牵着手,一条直线走成了波浪,还蹲在地上傻笑:“哈哈哈哈哈,学长,你看我走得好不好?”
醉鬼不讲道理,有些话明明是白说,林纵还是想问:“你不是酒精过敏,就是酒量差吧?”
“才不是!”宁嘉伸手想拉林纵的手,林纵便把手伸过去,宁嘉拉住,晃晃,“我以前很能喝的!可以把江软喝倒!”
林纵问:“以前是什么时候?”
宁嘉歪着脑袋想想:“以前就是以前啊,”他说,“学长,你能不能背我?我走不动了。”
哪怕回到五年前,哪怕宁嘉还清醒,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他今天反正都稀里糊涂了,也不想当什么正经人,他晃晃林纵的手:“啊,好不好,啊?”
林纵因为时常应酬,在没有喝到烂醉的时候,反而越喝越清醒,他其实是理智的看着宁嘉在发酒疯,居高临下地俯视,目光冷淡:“你要我背你?”
宁嘉眼神涣散,勉强聚焦在林纵脸上,耷拉着眉眼,像是无家可归的小狗,可怜巴巴:“不可以吗?”
林纵点头:“可以。”
宁嘉开心起来,爬上林纵的背,宽阔的温暖的后背,却让他瞬间鼻酸,埋头在林纵脖颈,犹豫着的,一直说不出口的话,还是问了出来:“学长,你会不会讨厌我啊?”
林纵背着宁嘉,脚步平稳,平静地问:“为什么讨厌你?”
宁嘉吸了吸鼻子,垂头丧气,嘴唇不管不顾地贴着林纵:“因为我妈找你借钱,她不讲道理,你会不会不高兴?”
“不会。”林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