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曲京元瞪大眼睛,惊问,“你怎么知道的?”
不等谢拂回答,他更大声了,“你居然偷看我?”
“……”
谢拂蹙眉,他不过是不放心小徒儿,偶尔隐身过去探望,如何成了偷看?
师尊看徒弟,怎么能用偷字?
曲京元不依不饶起来:“你为什么要偷看我吃饭和睡觉?该不会也喜欢我,一日看不见我就想得慌?”
谢拂不答反问:“你吃没吃相,睡没睡相,我为何要喜欢你?你且说个理由出来。”
曲京元还真就说了个理由,直言不讳道:“可能是我睡觉不穿衣服?”
“……”谢拂冷了脸,“再要胡言乱语就自己掌嘴!”
曲京元咬了咬牙,很气地道:“是你问我,我才说的,我说了你又不高兴,那我不说了,我以后就是哑巴!”
“你说的这是人话么?简直一派胡言!”谢拂训斥他。
“怎么不是人话?我不是人,那,那我是什么?”曲京元忿忿不平,“那都是我的真心话!我说假话你不爱听,说真话你又要发火,真难伺候,你可真……呃。”
那个“贱”字在谢拂冰冷的眼神注视下,艰难地吞咽回去了。
曲京元在心里骂他,可真贱!
“你今晚到底来做什么?”谢拂岔开了话题。
“我说了啊,我就是想师尊了,又见不到师尊,所以才缠着大师兄,求他放我来见师尊。”
见谢拂一副狐疑神情,曲京元又道,“虽然我记不得从前的事了,也不记得你到底是不是我师尊,但我又不瞎,你长得这么好看,我看了就喜欢!”
“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那个,一见,见什么情!”
“一见钟情?”
“对!”曲京元点头,“就是这么说的!”
谢拂冷笑:“什么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我有告诉过你吧?我是你师尊,养育了你十多年,视你为亲子一般,你如何能把心思动到我身上来?”
“为什么不能动?”
曲京元不是装,他是真不明白,在他们魔界不讲究这种繁文缛节,哥哥是可以干的,嫂嫂的床也是可以爬的。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谢拂反问他,“你岂能对自己的父亲动歪心思?”
“可是我没有父亲。”曲京元很诚实地说,我只有一个哥哥,还是异父异母所生。
就这么一句,谢拂刚刚涌起的火气,宛如炎炎夏日迎面一桶冰水,瞬间浇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