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洗出来之后,现傅砚辞还在卧室等着她,还抽起了烟。
尤其闻到空气中的那股烟味,心底没来由地便升起一股怒火。
“刚让人给你重新热了一下,快把东西吃了。”
江绾翻了个白眼,刚准备拿着自己的东西要去侧卧,手腕就被傅砚辞拉住了。
他站起身,抬手向她的额头摸去却被江绾躲开了。
“少碰我!”
傅砚辞不恼,只是强扳过她的身子,去探她的体温。
“你今天是不是着凉了?脸怎么能一直这么红?”
“跟你有关系吗?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静。”
江绾推开了他的手,转身去了侧卧,看了眼自己胳膊上还没消下去的挠痕,没有多想,反锁了侧卧的门,直接睡觉。
方亦晴的电影上映,日票房突破七位数,当天庆祝的同时,收到了律师函。
有意无意间,这个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网络。
刚刚准备靠电影买入娱乐圈的方亦晴,背上了一个故意伤害罪。
傅砚辞一手操办,江绾都毫不知情。
第二天中午一觉睡起来的时候,还是颜玉环给她转的链接。
张妈已经被送去警局了,家里一切事务,全由新保姆来管理。
“也有你按捺不住的一天?原以为你会把事情推到,我没力气找你闹的那一天。”
江绾边吃饭边说,很安静。
“剩下的一切我会办,你就不用分心了,好好养身体。”傅砚辞夹菜,“你找的那个律师给了钱就让走吧,没什么用了。”
她背后干的一些事情,永远也逃离不了傅砚辞的眼睛。
他都知道。
因为不确定傅砚辞的态度,江绾怕事情成功不了,所以自己找了一个律师,连诉状快起草好了。
“我要尽可能加大方亦晴的刑罚,你能做到?”
说到底,也是青梅竹马,之前就没少骄纵,现在突然转变,江绾真的不敢信。
傅砚辞停下筷子,看向她,淡淡说:“审判结果得法院决定,不是我想,就能的。”
话说到这份儿上,江绾真的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冷静?理智?还是心疼?
傅砚辞的母亲朱家,是京北数一数二的高官家庭。
傅氏现在的规模和展,离不开朱家的帮助。
朱家的老头儿就这一个亲外孙,傅砚辞做了这么多事,哪一件没帮过?
他想干什么不能干?到现在,他说,决定不了……
说到底,还是舍不得。
还是瞧着方亦晴好。
嘴里的饭味同嚼蜡,怎么都吃不出滋味,江绾放下筷子,靠在椅子上,真觉着自己窝囊。
“傅砚辞,我记着,当年你知道是我开的车时,扬言要告我进监狱,在你从床上醒来的那一刻,你喊着说要我命……跟你结婚前那几个月,我真的过得很不好。”
那时她刚毕业,出去找工作。
对方只要一看到她的履历,就把她拒绝了,只有一个理由:
为人作风有问题。
几乎是业内封杀,能要她的,只是一些零散工。
洗碟子,理店学徒,按小时算钱的家教。
江家不管她和江奶奶的死活,还有时克扣江奶奶的退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