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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书吧>观音菩萨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呢 > 第68节(第2页)

第68节(第2页)

递送到御案的反诗每日能有?一沓,帝王和这些反诗大眼瞪小眼,最后哭笑不得地解除了冉乐禁闭,又多送了点御医去为这位老臣问诊。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陛下还是心怀疑虑。”季檀放轻了声音禀告,“冉大人府上,外围二?十御林军看守,内里还有?数位监律司的人,却有?人趁着半夜来去自如?,还挑衅一般留下了对太子殿下不利的题诗。又经查实,发现?冉大人穴位被震伤,才导致失心疯。大内有?这种高手,但?显然不会无聊到去做这种事。”

他顿了顿道:“所以?,陛下下令让御林军严查京城,看是否有?可疑之人了。”

这是在宣榕意料之中,她放下心来,追问道:“有?查出什?么?吗?”

“挨家挨户查证,细纠户引登记。不过京中权贵太多,办事不算便宜,这几日监律司也被指去协助此事。最有?嫌疑的是常家。他们素有?养门客之风,据说?年前招揽了好几位顶尖高手。”

常家。太原常家。好像是和皇后褚家有?妯娌嫁娶关系。

宣榕微微蹙眉,向着天金阙望去。却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

……

宫廷深深,飞檐斗拱滚落簌簌雨水,珠串似的,连绵成线。

都说?春水润如?油,谢旻却感到心烦意乱,他跨进?殿门,摆手挥退随从,对雍容华贵的妇人行了个随意的礼:“母后找儿臣何事?”

皇后在欣赏裱起来的一幅画,卷轴极尽精美,天尊贺寿、天庭开宴,祥云朵朵,金光璀璨,这是她逢九生辰,收到的贺寿图。

她边看边道:“昭平的笔触,愈发细腻逼真了。她真是做一事,成一事。当年江南慈善堂——哦现?在好像叫济慈堂——刚开办,多少人看衰,现?如?今倒也像模像样,能养人育人,还能为人谋出路活计……”

谢旻忍了半晌,笑了一声:“您叫我来,就是夸表姐?”

皇后徐徐转身?:“无事就不能找你了?你是我儿子,当娘的想见见孩子,难道不行?”

谢旻在朝野上有?与人兜圈子的耐心,但?对于他这位母亲,许多时候都是相顾无言,于是他淡声道:“您想说?冉乐反诗那事吧。父皇不透口风,但?我派人去监律司问了,查到了常家头?上,该不会这也是您手笔吧?”

皇后顿了顿,摇头?,她头?上金钗摇曳,一阵光华乱晃:“不。本?宫还不会傻到去动她——你没发现?你父皇本?想压住此事,偷偷把冉乐送走?吗?她早年还有?策论流传民间,这几年却从未参政,任何朝政议题从不表态,一年到头?甚至没几天在京城,谁会相信这种人有?野心。”

谢旻嘲弄道:“表姐本?来就没什?么?弄权心思,您以?为谁都像您。”

皇后沉声道:“本?宫是在为你铺路。”

谢旻长?眉一拧:“拿我老师的血铺的通天之路吗?!”

皇后深吸了口气:“这都多少年了,还不能翻篇吗?”

“不能。”谢旻面上带笑,语调却冷然,“您唤儿臣来,若是想说?,在父皇心中表姐分量更重,让儿臣多加提防小心,那不必再说?了。”

他拂袖而?去,出了坤宁宫,快走?到殿前,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声“旻儿”,也只是挑起个谦然的笑,温和嘱咐宫人:“照顾好母后。”

雨声愈发大了。随侍小跑着过来,给阔步前进?的太子撑起伞,问道:“殿下这是去哪?”

“公主府。”

公主府内,宣榕正对着雨帘发呆,忽而?听到身?后有?脚步传来,很狐疑的声音:“姐,你烧衣服了?”

历来贵族有?“不服浣濯之衣”的臭毛病,若有?谁能穿洗过的衣服,绝对会被记入史书称赞。这是约定俗成的风气,也因浆洗后的丝质刺绣彩衣也容易褪色,只能被送回拆解,或是干脆付之一炬。

但?谢旻还真没想到宣榕会这么?做。

宣榕回过神来,摸摸鼻尖,神色略微不自然:“烧了件洗不了的外衣。阿旻,你怎么?来了?”

第64章相思

“宫里闷,出来走走。天机部查细作抄了?一堆人,空出?不少位置,多方势力想塞人进来,懒得跟他们虚与委蛇。”谢旻没跟宣榕客气,径直走到?亭下落座,端起新煮的茶一饮而尽,

又道?:“还有不日春闱,凡事都等定夺,父皇本是嘱咐我跟礼部老臣学点章程,但他们暗地相斗,拿着鸡毛当令箭,想着福泽门生、提携亲眷,一个不留神就被他们当刀使了,瞧着也烦——今春新茶?”

宣榕笑他:“哪有新茶二月就采的,最早也得等清明。舅舅是想让你多看多思,长点心眼。”

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去年章平替考案水落石出?,帝王破天荒指示太子跟完礼闱全场,是?警告众人不可再为非作歹。

这次春闱,必将是?近几年来,最为公平的一次。

果然,谢旻也笑:“再多心眼,一身八百个,人不成筛子了?。别?给我使坏就谢天谢地了?。”他将茶盏放下,制止随侍添茶,顺口道?:“等春茶进贡,我差人把东宫的份额给你送来。表姐是?在写?什么?”

豆大雨珠噼里啪啦,被亭外密匝的竹林遮去七分?,又被纱帘挡住三分?,只剩湿润的风,吹进烘了?暖炉的八角亭内。

微微吹起一角墨迹尚未干涸的宣纸。字迹俊秀挺拔,自?成风骨。

谢旻瞧着好奇,捻起一页观摩,念道?:“天山雪后海风寒,横笛偏吹行路难……好字!怪不得表姐你曾说卖字资游,寻常小楷也就适合誊抄佛经,还须这种筋骨有力的字迹,才卖得上好价。”

榕失笑道?:“阿旻你又来了?。不过随便写?写?塞外诗词,解解闷。”

谢旻调侃道?:“当真?这布局端正规矩,比你寄回的家书都工整,不像信笔闲写?,倒像是?给小孩启蒙,特意写?得笔画分?明。”

宣榕:“……”

谢旻还不知?误打误撞戳中真相,越端详越满意,道?:“姐,这套能送我吗?我回去装裱起来。”

宣榕不动声色抽回那?页纸,用镇纸压好,委婉拒绝:“塞外诗有什么好装裱的,明儿给你写?《封禅书》,等你有朝一日,泰山封禅,定能派上用场。”

谢旻大惊失色:“我是?真心想装裱起来的!”

宣榕坦然回视:“我也是?真心想能派上用场的。没开玩笑。”有时?候高处甚孤寒。无人可以推心置腹,否则极易被投其所好,然后酿成大错,她若有所思地问谢旻:“说吧,和舅母又吵什么架了?,大雨天还往我这里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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