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郎心如铁,心里只有江山……
屋内传来两个孩子的笑闹声,袁霆川指间的香烟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如同这男人的心思一样,难以捉摸。
第二天,陆陆续续的又来了不少人,这一次有不少的小件,杜若也出手收了一些,到了下午,袁霆川就表示不收了。
东西先运走,几个人坐车往回返,杜若写了一封信寄出去,一半为了古墓,一半为了村里那些被买来的妇女和孩子,至于后续处理,那是有关部门的事。
两个孩子这几天都折腾累了,杜若和袁霆川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们都睡得香甜。直到第二天才返回临山市。
一进家门,于敏抱着两个孩子哭的泣不成声,她这些天照顾着两个孩子,已经处出了感情,听说孩子丢了,她哭了好几天。
于敏带着两个孩子去收拾。
杜若问袁霆川:“那边怎么样t?了?”
袁霆川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敲着沙发的扶手:“刘庆已经抓到了,但是他不承认跟曲家有关系,也不承认跟我们有恩怨,只是说想绑架勒索一点钱,他倒是交代,韩洛是他的内应。”
杜若看着男人的眼睛:“就这么算了?”
袁霆川面无表情:“狩猎需要耐心,宁击金鼓一下,不撞木钟三千。”
杜若懂了,大佬的意思是一击必杀,现在时机不到。
曲氏集团在内地的投资也不小,不会轻易被定罪的。
杜若想到韩家人,这韩老三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为了那么点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这没个几年是出不来了,活该。
就是曲欣,这个疯女人,她一定得想办法弄死她,要不然她儿子出门在外,她都不放心。
慈母心肠
杜若一片慈母心肠,在琢磨着给儿子清理周边环境,让儿子健康茁壮的成长。
远在港城的季家,也有人一时触动了慈母心肠。
季夫人白敏华哭倒在季远的怀里:“阿远,我从来都不后悔遇见你,这是上天的安排,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遇见你,可为什么我们不能一开始就在一起?”
季远轻抚着妻子的脸颊,脸上一片凄然,他温柔的说:“这是上苍对我们的考验,让我们更加珍惜彼此的感情,你为我付出的,我都懂,也会更加珍惜。”
白敏华的眼泪像珍珠一样一串串的洒落在男人的衣襟,她哭的很美,有种让季远迷醉的心碎。
季远轻轻的掰开妻子葱白如玉的手指,白皙细嫩的掌心中是一枚小巧的凤形玉佩。
白敏华一见玉佩,眼泪落得更凶了,她抽泣着轻抚着男人的胸膛,哽咽的说:“我是个不孝的女儿,也是个不称职的妈妈。”
季远一脸心疼的说:“谁说的?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不信,我们问问阿林?”
美人的眼神中带着哀愁,脸颊上晶莹的泪珠带着诉不尽的惆怅:“可是,若若……”
季白林柔声安慰说道:“你不是安排杜家大房的人照顾她吗?你已经尽到了一个做母亲的责任,不要伤心了。
你总说那孩子乖巧懂事,她一定会理解你一片苦心的。”
白敏华雪白纤细的手臂轻柔的揽上男人的脖颈,细白的手指在男人的后颈上,轻轻的抚摸着,梨花带雨的说:“谢谢你,阿远,我都知道的,你劝说儿子把在鹏城的分公司拨给杜海管理,就是帮我报答他们对我女儿的抚养之情,你都是为了我,我……”
女子的眼神带着媚意,双颊上带着一抹晕红,声音娇柔婉转,淹没在男人的唇齿之间……
男人的眼底满是怜惜,他心爱的女子善良柔弱,像菟丝花一样,惹人爱怜……
杜家小院的正屋里,杜若和袁霆川正坐在沙发上,并肩看茶几上的一件瓷器。
这件瓷器是临行之前,杜若偶然收到的,同这一批青铜器和彩陶格格不入。
瓷器的釉面晶莹润泽,犹如湖面一般的清澈碧绿,杜若已经认出,这正是“秘色瓷”。
这“秘色瓷”向来有无数种传说,直到去年,在法门寺地宫发掘出数件秘色瓷器,才解决了陶瓷界长久以来的争论,让“秘色瓷”重新展现在世人的眼中。
“秘色瓷”重新出现在世间不过半年,杜若有意跟大佬开个玩笑,看他认识不认识?
杜若做好奇宝宝状,问道:“这瓷器很特别,到底是什么?”
大佬不愧是大佬,只听袁霆川笑着说:“你不认识也正常,这是秘色瓷,陆龟蒙曾经写道“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
这讲的就是秘色瓷,自来关于秘色瓷的争论五花八门,直到去岁才有定论。
秘色瓷是越窑青瓷中的特制瓷器,秘色的意思是保密的釉料配方,用保密的釉料配方涂抹瓷器的表面烧制而成。”
杜若收到的这一件秘色瓷的圆盘品相完好,静静的放在茶几上,犹如盛满了一池春水。
袁霆川问:“你给了那老太太多少钱?”
杜若伸出一根手指,袁霆川挑挑眉:“一百块??”
杜若的嘴角抽了抽,她望着大佬的眼光,一言难尽。
杜若无奈的叹口气:“一千块钱。”
她见袁霆川的目光似有疑惑,解释道:“这瓷器我收来并不吃亏,那老人家家里有病人,一千块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对人家是救命钱。”
袁霆川微笑着看着杜若,目光闪了闪。
有的事就是不经念叨,季夫人刚刚跟季远提起杜家,杜海就惹出祸事来。
杜海本来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工人,天上掉馅饼,砸到了他,季家突然选他鹏城分公司的总经理,一开始他并不敢接,谁知道这是圈套还是陷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