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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2页)

裘堂主带人回到绛霄峰,柳玉镜见了他,问道:“怎么银蟾没和你一道回来?”

裘堂主道:“大小姐想在外面多玩两日,让属下带着弟兄们先回来,属下拗不过她,留了五名好手保护她,便先回来了。”

柳玉镜翻了个白眼,道:“真是除了家里,哪里都好玩。”

曲岩秀在旁听裘堂主的话,并没有提到原晞遇害,心中疑惑:小广是没找到机会下手么?蟾妹带人去山寨剿匪的时候,应该有的是机会啊。

思来想去,不太对劲,回到住处,叫来宣五和向喜两名手下,道:“你们去泾州办两件事,一是找到小广,二是杀了原晞。我怀疑小广被这厮害了,你们动手时千万小心,别让大小姐发现。”

两人齐声答应,向喜窥他一眼,道:“那姓原的小子莫非会武功?”

曲岩秀道:“恐怕不止是会武功这么简单,擅长解毒的人往往也擅长下毒。”

若是使毒的行家,种种手段防不胜防,就算武功不怎么样,也很难对付。宣五和向喜脸色凝重,说了声明白,便退下了。

芳袖拿着一束鲜花走进来,她穿着一条葡萄紫的绉纱裙,摇曳至曲岩秀身边,将花插进桌上的邢窑白釉瓶里,拿起剪子修剪花枝。咔嚓咔嚓,金剪子反射出的光芒在曲岩秀脸上晃动,带着些挑逗的意味。

曲岩秀看着一本《汉书》,目不斜视。芳袖叹了口气,道:“杀了原晞,还会有别人,你何必白费功夫?”

曲岩秀道:“一时的痛快也是痛快,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芳袖道:“当初你义父也是这样,杀了一个,又来一个,他终于明白就算没有蒋危阑,他的好师姐也看不上他。她宁愿跟那些下流货色同床云雨,颠鸾倒凤,你义父再伤心又有什么用?真是可怜啊!”

嘴上说着曲凌波,指的却是眼前人。他微微失神,眼中浮现痛惜之色,芳袖伸手轻抚他的脸,道:“你是大小姐的未婚夫,将来好歹还能分一杯羹,比你义父好多啦。”

曲岩秀挥开她的手,冷冷地说了一个滚字。

芳袖手撞在柜子角上,疼得蹙眉,歪着脑袋看他片刻,笑道:“生气啦?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与其跟我置气,不如听你义父的话,杀了那丫头,一了百了。”

曲岩秀斜挑起眼角,睨她一眼,道:“你以为没了她,我就会看上你?少做白日梦了。我还是那句话,要杀她,先杀我。”

芳袖气白了脸,道:“人家跟心爱的小厮浓情蜜意,你还巴巴地护着她,曲岩秀,你就是个贱种!”说罢,摔帘子出去了。

摇荡的帘子一下一下剪断阳光,蒋银蟾坐在炕上,吃着原晞剥好的葡萄,看看窗外,道:“丁姑娘怎么还没来?别不是忘了罢。桐月,你去红线巷她家里问问。”

这是秦州一家客栈的上房,宽敞明亮,分内外两间,桐月坐在碧纱橱旁边的小杌子上做针线,头也不抬道:“那种地方不干不净的,我不去,让杏月去罢。”

红线巷里都是做风月生意的人家,蒋银蟾等人三日前来到秦州,在酒楼吃饭时听见丁姑娘的歌声,蒋银蟾如痴如醉,一连请她唱了三日,还不过瘾。昨日说好今早来,这都快中午了。

杏月对那种地方本来是无所谓的,但听桐月这么说,便不高兴了,道:“合着不干不净的地方就该我去?我成什么人了?要去一起去,你不去,我也不去。”

桐月抬起头道:“昨晚你说腰疼,衣服都是我洗的,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杏月叉着腰道:“我为什么腰疼?还不是前日帮你搬东西?”

两人就像一对老夫老妻,拌起嘴来有翻不完的旧账,蒋银蟾习以为常,也不劝和。

原晞道:“好了好了,两位姑娘别吵了,我去罢。”

蒋银蟾道:“不行!”

杏月和桐月也道:“使不得!”

三女一致反对,互相看看,哗的一下都笑起来,杏月道:“原公子,就你这副模样,去那种地方不等于羊入虎口么?还是我去罢!”

她刚出门,便看见丁姑娘步履蹒跚地来了,忙迎上去扶她,道:“姑娘脸色不大好,是病了么?”

丁姑娘挤出一丝笑,道:“早上起来不小心摔了一跤,躺了半日才能走动,让你们久等了,抱歉。”

杏月道:“我们也没什么急事,等一等不要紧的,看你这样摔得不轻,打发个人来说一声就是了,何必勉强自己呢?”

丁姑娘道:“我妈妈做梦都在搂钱,我就躺了这半日,她便絮叨个不停,我还不如出来清静。”

杏月叹了口气,扶她到屋里。蒋银蟾问怎么这会儿才来?丁姑娘深深道个万福,又解释一遍,再三赔罪。蒋银蟾见她不舒服,便不要她唱了,就坐着说说话,钱照给。丁姑娘过意不去,坚持要唱,一首《青玉案》唱到一半,哇的一口血吐出来。

四人大惊,桐月和杏月忙将她扶到炕上躺着,原晞这现成的大夫给她诊脉,眉头微拧,道:“姑娘,你脾脏受了伤,是不是被人打了?”

丁姑娘面白如纸,嘴唇也是惨淡的,只有两个眼圈红红的,扑簌簌掉下泪来。

蒋银蟾拿帕子替她抹泪,道:“你别哭啊,我最看不得美人掉眼泪了,有什么委屈你跟我说说,兴许我能帮你呢。”

丁姑娘道:“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这样的人再下贱不过,挨打是家常便饭,不值一提。”

她不肯说,蒋银蟾也无可奈何,原晞开了药方,交给一名教众去抓药。丁姑娘吃了药,又躺了一会儿便要回去。蒋银蟾帮她雇了轿子,剩下的药还够吃四五日,都给她带回去。

次日一名小厮送来两方销金的汗巾,一双鞋面,道:“姐姐吃了药,好多了,原想把药钱送来,怕小姐不收,便送了这点薄礼,还望小姐笑纳。”

蒋银蟾让杏月收下东西,拿果子点心给他吃。那小厮坐在廊下吃,蒋银蟾盘问他丁姑娘挨打的事。那小厮禁不住问,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打丁姑娘的人叫边为光,是瀚海帮在秦州分舵的香主,出道也有二十多年,江湖人称六臂铜拳,因为他的拳头很硬,很快,就像生了六条手臂。他喜欢打人,尤其是打漂亮的女人,丁姑娘每次被他叫去,回来都是一身伤。

女人生来便是要受委屈的,可是蒋银蟾没受过委屈,她也听不得这样的委屈。

这日午后,边有光和一位朋友骑马出城办事,走在偏僻的小道上,听见身后两匹马赶上来,回头一看,是一男一女,男的约有十八九岁,头戴幅巾,穿着件玉色纱袍,貌若仙人。女的十五六岁,素衫红裙,模样俏丽。

这样一对济楚的人物,无论出现在哪里,都不免引人注目。

边有光和朋友呆了呆,就见那少年勒住马,手指着边有光,愤愤道:“娘子,日前就是这厮打的我!”

边有光一愣,诚然他打过的人比走过的桥还多,但他能肯定不曾见过这少年,更不曾打过他,骂道:“小兔崽子,放你娘的屁,老子什么时候打过你?”

原晞道:“你这泼皮无赖,三日前在城隍庙后头,你赶着投胎似的撞倒了我,我头上一根羊脂玉簪掉地下摔断了。那玉簪是我和娘子的定情信物,无价之宝,我拉住你索赔,你恼了,将我打得吐血,你还想抵赖!”

原来蒋银蟾要教训边有光,原晞担心边有光疑心到丁姑娘头上,日后报复丁姑娘,便提议自己扮作被打的丈夫,她扮作替丈夫出气的妻子。蒋银蟾也没有多想,便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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