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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第4章见一次不行就见两次第二天傍晚，沈佳禾独自出门，去找顾聿琛取身份证。这一次，她没有再像以前一样和母亲郭丽平汇报自己的行踪。“顾医生，谢谢你了。”沈佳禾接过了身份证，放进了包里。在医院外面的沈荫道上，梧桐树沙沙作响，昏黄的路灯照在她头顶。顾聿琛见她郁郁寡欢，神情落寞。便问：“你吃了两天药有改善吗？”“改善了。”沈佳禾简短一答。顾聿琛笑了下：“一起吃个晚饭？”沈佳禾回过神来，意识到这个人除了是自己的主治医生，还是自己的相亲对象。“不了。再见。”沈佳禾打了个招呼转身就走。顾聿琛伸手拉住了她：“我邀请你吃个晚饭，聊聊天。”沈佳禾与顾聿琛一有肢体接触，立刻又脸红心跳起来。“如果换成是彭清和谢奕扬，请得动你吗？”顾聿琛调侃道。沈佳禾听顾聿琛报出了另外两个相亲对象的名字，更为尴尬。“你怎么知道他们？”沈佳禾想给自己解围。顾聿琛淡然说道：“吃饭时慢慢聊吧，你在我们舒兰医院也算名人了。”一个本帮菜馆里，沈佳禾静静地坐在顾聿琛对面，低着头吃桂花糖糕。此刻她一点都不想掩饰自己的脆弱和无助，她觉得自己最难堪的样子这人已经见过，自己最难堪的事情憋不住尿这人也清楚。既然狼狈不堪的样子早就无从遮掩，那也就不用装模作样了。“我在舒兰很有名吗？”沈佳禾根本不在意答案，她只是太失落，找个有存在感的问题问问。顾聿琛看出她情绪不佳，用玩笑的口吻说：“舒兰单身的男医生，你都相过亲吧？”沈佳禾笑了下，突然觉得自己脸皮厚了起来：“是啊，嫁不出去，我妈急啊。”郭丽平只想着赶快找个合适的人，把她嫁出去，从来没有想过女儿有没有尊严。顾聿琛因为刚回国，所以起初并不知情，他也是相亲完才发现自己是舒兰医院这个池里刚出现的活鱼，所以被郭丽平给逮到了。“你为什么跟王主任说跟我聊不来？”顾聿琛还是要追根究底。沈佳禾笑而不语，她觉得顾聿琛是明知故问。顾聿琛又说：“我记得那天我们没聊。”“那今天聊吧，你想聊什么？”沈佳禾自从辞职后，发现自己生出了很多破罐子破摔的勇气。顾聿琛愣了一下，随便找了个话题：“你平常工作时是什么样子的？”“失业了，刚辞职。”沈佳禾苦笑了一下。顾聿琛轻轻一笑，心中被挑起了男人的战斗欲。他觉得沈佳禾是在故意终结话题，以证明他们俩聊不到一起去。“你喜欢吃甜食？”顾聿琛看了眼她盘子里的桂花糖糕。沈佳禾嫣然一笑，露出了毫无防备的小女人之态。除了她的爸爸沈国兴，没人关心过她喜不喜欢吃甜食。“你不会要跟我说吃多了血糖会高吧。”沈佳禾开起了玩笑。顾聿琛看她放下了些许戒备，打趣道：“那倒不至于，你又不是被泡在蜜罐里。”“我小时候有一次一天之内吃掉了一公斤奶糖。”沈佳禾突然笑得很开心。“牙没蛀吗？”顾聿琛也笑了。沈佳禾露出俏皮之态：“让你失望了，我到现在都没有一颗蛀牙。”“在我们医学上，有一种观点认为基因对健康的影响比后天生活方式更重要。”顾聿琛笑眯眯地说。沈佳禾憨憨地笑着：“顾医生，我要反驳你，我爸妈都是很年轻的时候就一口烂牙。”顾聿琛并未与她争锋相对，而是顺着她接话：“那就恭喜你青出于蓝胜于蓝了。”沈佳禾突然脸色晦暗，这句话是上次她去沈国兴那玩的时候，他们夫妻二人夸奖沈夕妍的话。她沈佳禾从九岁那年开始就再也没人夸了。“顾医生，我这个病不好是不是不可以喝酒？”沈佳禾问，她忽然很想一醉方休。“最好不喝，酒精会影响人对括约肌的控制。”顾聿琛答道。沈佳禾乐了：“你别说医学术语，不然这饭我要倒胃口的，上次有个医生在饭桌上和我说我一口吃下去了多少细菌。”顾聿琛看她如此直接，也不再避讳：“你就专门跟医生相亲吗？”“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相过的老师可一点都不比医生少。”沈佳禾自嘲道。顾聿琛笑了笑不说话。“我妈给了任务，一年之内必须得把我嫁出去，不然我就是她眼里过了保质期的过期货了。”沈佳禾又继续自嘲。这些残酷的话，她第一次亲口说出来。她觉得反正顾聿琛见了她最差的样子，也就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我觉得你还很新鲜。”顾聿琛悠悠地说。沈佳禾刹那间脸红到了脖子，她听出了这句话有歧义。顾聿琛看着这个刚刚还大言不惭、不停自嘲的女人，突然又因为一句肯定而羞红了脸，觉得很有意思。“我也是大龄，我的很多同学都成家了，而我才参加工作。”顾聿琛说起了自己的生活。“你那是因为书读多了，科研做多了。”沈佳禾笑着说。那顿晚饭，他们俩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地聊了三个多小时。等到他们意犹未尽地离开餐厅时发现外面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天气预报，这两天有台风啊。”沈佳禾嘀咕了一句。顾聿琛指了指停车场：“我的车在那，我送你回去。”“好。”沈佳禾也没推辞。顾聿琛撑着伞，搂住沈佳禾的肩膀，两人快速向汽车跑去。跑到一半，伞就被风吹散架了，顾聿琛把沈佳禾搂在怀中，两人艰难跑到汽车边，爬了上去。浑身湿透的两人坐上汽车，一边抱怨这鬼天气，一边找纸巾。沈佳禾一低头发现自己就像穿了透视装一样，胸前的内衣在湿漉漉的裙子下若隐若现。顾聿琛也是被雨水浇透了，透出了t恤下的胸肌和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