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松开手,掩面笑,“原来如此。”
千晓见钟离不拦她了,抱着坛子喝了起来,
钟离看了会月亮,看了会海,最后不知不觉地看起了千晓,
少年醉得像个鬼,张牙舞爪的。
为了防止千晓掉下去,钟离下去之前给千晓周围做了一圈石柱子。
千晓第二天是因为膀胱容量告急被憋醒的,天知道夜里她第一次被憋醒时看到周围一圈岩石有多绝望,
那时候还没有完全醒酒的千晓两眼一黑往后倒,琉璃瓦片咣当一声,她醉醺醺地看着无缘无故多出来的岩石,翻也翻不出去,“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现在,第二次被憋醒并且险些原地成为璃月港第一个被尿憋死的人,千晓,虽然头依旧有些疼,但她已经醒酒了,并且确定,昨天夜里,钟离把她一个人丢屋顶上,自己下去睡觉了,
“可恶,就不能把我带下去吗?这不顺手的事吗?”
千晓想万一自己夜里被雷劈死,客卿有一半的责任,
天可怜见,钟离绝对不是真想把千晓丢屋顶上去的,只是昨天夜里,他只要试图碰千晓,这少年立马给他表演什么叫猴子上树,爬在柱子上大喊:“呔!妖怪!看爷爷我不敲死你!”
活了几千年,他钟离,岩神摩拉克斯,第一次明白什么叫无奈到了极点真的会笑出来,
“刷刷刷”,几个岩柱把千晓围起来之后,钟离拂袖而去。
现在,太阳当空照,花儿对千晓笑,她憋得脸通红,对着院子大喊:“客卿!快给我放出去!”
声音因为着急而很大,大到连在码头搬箱子的汉子手都抖了一抖,
莫不是远处有海啸?
香?香?香?
千晓喊完不久后,钟离从房间里出来,现在这个日头,按照以前,钟离早就出门了,所以千晓现在充分怀疑钟离就是故意在等着看她好戏。
钟离慢悠悠地走到千晓的屋顶下面,抬头,语气愉悦,“小千醒了?”
钟离笑得千晓心里发毛,她飞快头脑风暴自己昨夜是不是得罪这人了?
可惜喝酒断片,她想不起来了,不过千晓自认为自己一向老实憨厚规规矩矩,肯定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先生好,先生帮我下去吧。”
钟离向来大度,直到有某个喝醉了的少年趁他不注意,敲了他三下脑壳,还把他当成妖精,
“小千自己下不来?”
千晓心想这睁着眼说什么废话,
“是的,先生快救我。”
“好。”钟离轻抬衣袖,四周的石柱碎成金光,
得救了!
千晓马不停蹄地踩着琉璃瓦飞奔向梯子下来,顾不得会不会摔跤,
至少在摔死之前,她要被憋死了,
木梯子嘎吱好几声,她跳到地上,看都不看钟离一眼,飞奔卫生间,
见少年糗态,钟离摇头笑笑,不再与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