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注意到湿了一大片的?枕头,男人干燥温热的?指腹轻轻拂过女孩子哭肿了的?眼睛。
“为什么这么伤心?”
男人嗓音低沉沉的?,透着不可抑制的?担心∶“傻丫头,电话不接,视频不回,我?们家的?小?丫头都有小?秘密了,是吗?”
下一刻,沈屿洲的?手被睡梦中的?简初夏攥住。
简初夏还把他的?手拉到了侧脸颊下面枕着,好巧不巧的?,无意识中挪动的?地方恰好是她?哭湿了的?枕头处。
于是沈屿洲的?手背底下,全是湿答答的?。
在?寒冷的?冬日夜晚很不舒服。
但他没有一点儿要抽出手的?意思,反而任由他疼了十?八年宠了十?八年的?小?丫头一直枕着。
这一枕,就是一整夜。
期间,简初夏由于哭的?太累睡得太沉,几乎没有换过别的?姿势。
也就是说,沈屿洲也一直保持着坐在?床边被她?拉着手枕着手的?姿势不变。
除了,实在?太困,他的?另一只胳膊肘抵在?床边的?书桌上方,睡着了这一点之外。
今日的?阳光格外的?热烈,简初夏沐浴在?阳光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刺的?眼睛一疼,下意识抬手遮挡阳光。
只是有个人比她?先一步伸手过来为她?遮挡了刺眼的?阳光。
简初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是她?熟悉的?手。
她?掰开手,心心念念的?男人出现在?眼前。
对方还在?跟她?目光相接的?那一刻,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压低嗓音调侃∶“小?懒猪,你再?不醒,哥哥的?手要废了。”
简初夏吓了一跳,这才看到自己居然枕着沈屿洲的?手?
“你,你怎么来了?”
简初夏脑子晕晕乎乎的?,分不清眼前看到的?是梦境还是现实。
毕竟这个男人不是应该躺在?医院里吗?
谁知沈屿洲轻叹了口气,一副受伤的?样子∶“我?们家的?小?家伙不搭理我?了,我?能怎么办?”
“再?不来,我?怕小?家伙跑了,那我?才要哭呢。”
听出沈屿洲温柔话语中的?话外音的?简初夏∶“……”
她?垂下脑袋,脸颊微微泛红∶“你,你哭什么?”
沈屿洲假装不理解的?反问∶“我?喜欢的?人不理我?了,跑了,我?还不能哭?”
简初夏∶“谁,谁跑了啊……”
话说到一半,简初夏猛然想?起昨晚的?事情。
她?猛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盯着沈屿洲∶“你刚刚说什么?”
沈屿洲听话重复∶“让我?喜欢的?人跑了。”
简初夏仍然不放心,怕沈屿洲对“喜欢”有什么误解∶“什么样的?喜欢?”
“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喜欢?”
接着就见沈屿洲突然倾身靠近,顷刻间,专属于这个男人的?浅浅的?清新味道萦绕在?鼻尖,陌生的?压迫感?觉将她?包裹住。
男人清冽磁性的?嗓音传到简初夏的?耳朵里∶“简初夏,不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喜欢,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